此时,一个家丁端着一大盆子水进来了,水还冒着热气。
水的气味中,飘荡着一种臭大麻和野蒿草的味道。
李莲英不知道这水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正在思索着。
“把衣服裤子脱了。”
忽然师傅小刀刘开口了。
李莲英非常听话地把衣服和裤子全脱了,脱得一丝不挂,精溜溜的。
“坐到水盆里去,把身体洗了。”
李莲英抬起右脚,放进盆子里,试了试水温,水有点烫。他赶紧把右脚又缩了回来。
他刚想说:“水太烫,等会儿行吗?”
还没等他开口,师傅又说话了。
“怕烫,是吗?水烫才能消毒。不烫,能消毒吗!下去,把身子洗干净。”
小刀刘一脸严肃,目光凌厉。
李莲英不敢反抗师傅,只好硬着头皮,踏进水盆,开始洗身子。
李莲英认认真真地把身体搓洗了一遍,洗得干干净净了。
小刀刘才让他从盆中走出来。
小刀刘开始给李莲英做最后一次思想工作,及其净身后的注意事项。
“现在你后悔了吗。后悔还可以反悔。”
“不后悔。我绝不反悔。”
“好。那就马上开始。”
接下来,小刀刘给李莲英讲了净身及净身后应该注意的事情。
他说:净身的这七天,他不能吃喝,只能饿着肚子。因为净身后,吃喝拉撒不太方便。这七天,他只能一个人住在这间小黑屋子里。
地上的沙子,炕上铺的青砖,都是为了渗水,渗血。不至于水和血聚集下来,停留在炕上和地面上,留下污迹。
小刀刘说完,出去了,接着,刚才送热水的家丁又进来了。
他端着一大碗凉透了的臭大麻水,示意李莲英把这碗臭大麻水喝下去。
李莲英迟疑了一下,从家丁手里接过这碗臭大麻水,抬起头,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喝了下去,就像酒鬼喝酒一样畅快。
喝完臭大麻水,李莲英把碗递给家丁,嘴一抹,好像啥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刀刘进来了。此时,他换上了一身衣服。衣服是十三排十字扣的紧身衣,人显得比刚才干净利落,精神多了。
后面跟着另一个家丁,手里拿着一副虎头枷锁,手脚镣铐。
很显然,那是阉割使用的。
“上炕吧。”
小刀刘说。
李莲英顺从地爬上了炕,赤裸裸地躺平在炕上。
“绑吧,师傅。”
李莲英说,脸上毫无恐惧。
“好。把他捆绑起来。”
家丁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李莲英捆绑了个结结实实。看来家丁对这个工作非常熟练了,做这些捆绑工作的时候,丝毫看不出是个生手来。
捆绑好后,家丁出去了。
李莲英忽然觉得小腹发胀,头有点晕,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他知道刚才喝的臭大麻起麻醉作用了。
李莲英慢慢地失去意识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下身燥热得厉害。
他隐隐约约地听见师傅小刀刘在说:“小家伙,人小鬼大,看不出臭大麻水还迷糊不住你。小鸡鸡居然站立起来了,心里想啥美事呢?”
李莲英彻底迷糊了,不清楚了。他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的灵魂在四处游荡,思绪在天地间漫无边际地飘荡。
小刀刘手起刀落,寒光一闪,一眨眼的功夫,李莲英的“男宝”就从两腿间跌落了下来。
李莲英在小刀刘一刀下去的时候,被疼清醒了。
他想抬起头来看一下自己的裆部,可是,头被枷锁死死地固定着,丝毫抬不起来。
他只能感觉到裆部疼痛难忍,潮热潮热的。
接着他又被疼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莲英的两腿间鲜血直冒,小刀刘拿过棉布,给他简单地作了包扎,然后在伤口处敷上了一些消炎药末。
整个阉割程序就算结束。
回到家里的李福坐卧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圈。
曹氏跪在供案前,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心里不停地在默默祈祷,保佑儿子平平安安,净身时千万不要出乱子。
“啪”的一声,院子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打碎东西的声音,接着一只猫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向院子外面冲去。
猫儿打碎碗的那一刻,正好是小刀刘手起刀落,阉割李莲英的那一瞬间。
这声音格外的清脆,刺耳,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到了李福和曹氏的心上。
李福突然间两腿一软,瘫软在了地上。
正在屋里面磕头祈祷的曹氏,听到响声,浑身一惊,吓晕了过去。
屋里玩耍的其他四个孩子,惊恐万状地扑过来,看到娘瘫软在地,围着曹氏,又是哭,又是抱,好不容易才把曹氏抬到炕上,整个家乱成一团糟。
那一天,李莲英完成了自己的夙愿,净了身。
李莲英独自一个人在那个小黑屋里生活了七天,终于能下地了。
李莲英看着自己的两腿间,没有了“男宝”,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