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方桌上面的字画上。
方桌上面的墙上,是一只下山的老虎。不仔细看,都以为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走近一看,却是画在墙上的,不是挂上去的画。
这画的背后定有蹊跷,荣禄想。
刚才那个兵丁说:“荣大人,您看墙上的那幅画,好像不是挂上去的,而是画上去的。”
荣禄一听,大为震惊,没想到这个兵丁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他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此画确实是画上去的,不是挂上去的。
荣禄叫人把那个方桌轻轻移开,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那个老虎下山图。
他发现在老虎左爪子上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荣禄好奇地按了一下这个老虎左爪子上的小黑点。
没想到,一按吓一跳。画在墙上的老虎徐徐地移开了,墙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很显然,这是安德海藏纳金银财宝,古玩字画的密室。
荣禄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钻进去,眼前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
这个密室上面有个天窗,直通外面。借着外面的阳光,他可以把里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里面的宝物可让荣禄大开眼界了。有金元宝,银元宝,翡翠玉石,古玩字画,都是一些稀世珍宝。
里面还有一个精致的铁匣子,里面放着一厚沓子银票。荣禄让手下点了点银票,足足一百五十多万两。
这些宝物,都是安德海舍不得南下卖掉的东西,都是他藏起来自己把玩和欣赏的东西。
荣禄令兵丁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包裹好,从密室里搬出来,装好箱子,派人运送到宫里,给小皇上载淳交差。
搜查完安德海的宅子,荣禄满载而归。
安在雄被荣禄孤零零地留在了安宅大院里。
荣禄走了大半天后,安在雄才愣过神来。他赶紧爬起来,朝卧室跑出,他的小情人樱桃还被他藏在床底下哩。
荣禄带着从安德海家里搜出来的宝物,来到宫里。
此时恭亲王奕、文祥、李鸿藻、宝鋆、明善等人在宫里等候荣禄搜查的结果。
当他们看到荣禄从安德海家里搜出来的这么多宝物,确实令他们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一个四品蓝翎太监大总管,居然贪污下了这么多的东西,让恭亲王奕见了都汗颜,自愧不如,甚至有些东西,连恭亲王奕訢都没有见过。
“这个奴才真该死。他盖了那么豪华的宅子,居然家里还有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和稀世珍宝,还有这么多的银票,真让人不可思议。”
李鸿藻慨叹道。
恭亲王奕命令内务府大臣明善把这些宝物和银票,统统没收到内务府账号上,上交国库,由朝廷再做处理。
就在荣禄带领着兵丁,搜索安德海宅子的这一天,远在山东的安德海,顺利地离开了让他胆战心惊的德州,带着马氏,乘坐太平船,沿着运河继续南下。
在德州度过的那几天,是安德海出京后最难熬的日子,也是最不顺心的日子。
德州知府王有才不敢前来迎接他,太平船深陷在大运河的淤泥中,小妾和管家私下里偷情,人生的不顺利通通在德州遇上了。
德州对于安德海来说,绝对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现在太平船已经被拖出淤泥河道,顺利起航,小妾也被他送去见阎王了,一切晦气都应该烟消云散了。
雾霾已经过去,天空一定是晴朗的。
安德海站立在太平船的船头,领略着一路的风光,心情好不惬意。
现在总算离开了德州这个鬼地方。
看着被太平船抛在他身后的德州,安德海昂首挺胸地站在船头,好不威风。
安德海在内心暗暗说:
“丁宝桢呀,丁宝桢,你也就是个纸老虎,欺软怕硬的东西。那天你在京城酒楼里欺负本公公,是因为你在京城,仗着鬼六子的势,跟我找茬儿。现在你远离鬼六子这棵背靠大树,你对我安公公也是束手无策。谅你也没有那个胆量跟本公公作对。”
“今天我安德海找上门来了,你丁宝桢不也是看着本公公干着急吗?你有本事你使出来啊,谅你也不敢动本公公一根汗毛。本公公是除了怕圣母皇太后外,其他的人,本公公都不怕,包括小皇上载淳,更别说那个鬼六子恭亲王奕啦。”
安德海越想越开心,就在他思绪翻飞的时候,他的小娇妻马氏过来了。
“老爷,你看起来好潇洒喲!”
马氏看着站在船头的安德海,恭维地说。
安德海看着大老婆马氏来到了他的身边,在海风的吹拂下,马氏的裙子迎风一吹,身体的整个曲线就凸显得淋漓尽致,该凹的凹下去了,该凸的凸起来了,越加显出少妇成熟的美。
马氏没有生过孩子,身体自然没有发福,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