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皇太后说完,哈哈大笑,把安德海笑得无地自容。
慈禧皇太后今天居然跟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使安德海无所适从。
“回主子的话,奴才哪敢那么贪吃,只要主子喜欢,奴才愿意为主子做一切能做到的事,让主子高兴和欢喜。”
“哀家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说吧,今天有什么事,让哀家给你做主。”
“主子您可得给奴才做主啊,不然奴才还有什么活路吗?奴才天天被恭亲王六王爷疑神疑鬼的,说奴才竟干一些坏事,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奴才的头上扣,奴才还有活下去的信心和勇气吗?”
安德海一边说,一边假装十分委屈的样子,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
慈禧皇太后一看安德海委屈的样子,还开始掉眼泪,就关切地问:“小安子,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惹安公公生气,哀家非治治他的皮不可。”
“回主子话,是六王爷。他今天又把奴才找去,说奴才卖官鬻爵,大肆敛财,还说奴才是”
安德海把话说到这儿,卡壳了,不说了。
“还说什么,你快说出来,不要吞吞吐吐。”
“奴才说出来,主子可不能怪罪奴才。”
“说吧,哀家不会怪罪你的。”
“六王爷他还说,奴才是狗仗人势,奴才是仗着您的势,到处为非作歹,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收受贿赂,捞取钱财。奴才的所有罪过,都是有主子罩着,奴才才敢狐假虎威,为非作歹。”
安德海说完,先给自己掌掴了几个大嘴巴子,接着又说:“主子,这些话可是恭亲王六王爷亲自当着奴才的面骂奴才的话,可不是奴才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的,请主子给奴才做主。”
慈禧皇太后一听安德海的话,肺都气炸了,又是这个恭亲王老六,处处跟她过不去,上次剥夺了他的“议政王”封号,他心怀不满,到处造谣生事。
现在又在她身边的奴才身上出气,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还有王法没有,哀家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老六,再不收拾,他还要翻天不成。
“老六还说什么了?”
“奴才不敢说。”
“小安子,但说无妨。”
“主子,六王爷还教训奴才说,奴才再如果依着主子的意思,到内务府开口要生活必需品,让主子的生活奢靡腐化,他就要了奴才的命,让奴才不得好死。”
“老六也欺人太甚了,哀家一直对他不薄,他竟然这样对待哀家,看哀家怎样收拾他。”
“主子,奴才挨六王爷的骂不止一两回了。只是奴才不敢给主子说。说了怕主子生气,气坏了主子。奴才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奴才不愿意看着主子生气,主子受气了,奴才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为了增加话语的真实性,安德海边说边哭,一副委屈透顶,伤心欲绝的样子。
安德海这些掏心掏肺的话,不知道真假,但是确实把慈禧皇太后给感动的不行了。
慈禧皇太后走过去,轻轻的给安德海抹去眼角的泪水。
安德海感动得一把抓住了慈禧皇太后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脯上,说:“奴才生是主子的奴才,死了也是主子的奴才。”
安德海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不对劲,又赶紧捂住嘴,使劲给自己掌掴了几个嘴巴,说:“奴才的乌鸦嘴,说错话,该死。”
“小安子,你对哀家的忠心,日月可鉴,哀家记住你的好处呢。”
安德海觉得说的话还不够解恨,就又继续说:“主子,奴才的命贱,死了也不足可惜。可是奴才不得不说,六王爷城府深着呢,他就像当年的肃顺一样,野心大着呢,他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
“他还说现在的两宫皇太后,当了权还不满足,还想更大的权力,当初就不应该杀了八位顾命大臣。杀了八位顾命大臣,再也没有人能和两宫皇太后抗衡了,她们的权力太大了。”
慈禧皇太后越听越生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手发抖,嘴唇发青,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几句话。
“老六,你野心也太大了。你还想罢了我们两宫皇后不可。哀家让你逞能不了几日。”
安德海发现自己的挑拨奏效了,心里更加幸灾乐祸。
安德海的挑拨和煽风点火,使慈禧皇太后和恭亲王奕的关系越来越尖锐,甚至越来越恶化,差点达到白热化的程度。
慈禧皇太后听完安德海告状诬陷谗言后,就去找了慈安皇太后。
慈安皇太后见慈禧皇太后铁青着脸来找她,就说:“妹妹怎么了,何人惹妹妹生气了 ?”
慈禧皇太后说:“姐姐,老六欺人太甚了。仗着他是先皇委任的辅政王身份,造谣生事,不断制造事端,嫁祸于人,任意妄为地惩罚哀家的奴才,这不是在打哀家的脸吗?”
“他老六教训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哀家留给面子,打脸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