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六王爷奕訢想把这个信息传递给懿贵妃,可是选哪一个人比较合适呢?他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安德海。
安德海这个人最可靠,最能把这个信息传递给懿贵妃,还不会走漏风声。
恭亲王六王爷奕訢开始寻找一个适合的机会,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安德海。
此时的安德海早已被懿贵调到了储秀宫,成了储秀宫里的大红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安德海深受懿贵妃的宠爱,得势的安德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储秀宫里的人看到的只是安德海的表面现象,恭亲王奕訢看到的却是安德海深藏不露的,鲜为人知的政治野心。
尽管安德海把有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半点儿马脚也不露。可是他再隐藏得多好,狐狸的尾巴也逃不脱猎人的眼睛。
恭亲王六王爷奕訢锐利的目光早已穿透了安德海的心,看透了安德海的野心。
但是处于特殊时期,政治形势严峻,就不能按常规出牌,必须采取果断措施,接近安德海,让安德海尽快把这个信息传递给懿贵妃。
恭亲王六王爷奕掌握了安德海每天的出行路线,决定在他出行的路上采取措施。
一天,恭亲王六王爷奕踩点好了路线,有意站在安德海去内务府的路上,守候安德海。
恭亲王六王爷奕訢假意制造是他和安德海邂逅相遇的样子,其实是他早有预谋的偶遇。
安德海在路上看见恭亲王六王爷奕訢,以为是偶遇六王爷。就单腿跪安,给六王爷请安。
“王爷吉祥。奴才给王爷请安。”
“免礼。”
安德海起身正要离去。恭亲王六王爷奕却突然靠近安德海,压低声音问:“你家主子呢?”
安德海当然知道恭亲王六王爷奕问的主子是懿贵妃。
“主子去皇上那儿了,这会儿可能正替皇上批阅奏章呢。”
恭亲王六王爷奕一听,脸都煞白了。这个懿贵妃胆子看来越来越大了,看来毫不顾忌大臣们在上奏她参与朝政的事情。
恭亲王六王爷奕严肃地说:“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最好收敛点,再不要替皇上批阅奏章了,不要参与朝政了。这样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还是小心为妙。小心使得万年船。”
安德海被恭亲王六王爷奕的一番话给整懵圈了。
恭亲王六王爷奕说完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走了一截儿路,又回过头来强调了一句:“记住,告诉你的主子,千万要小心,再不要参与朝政了。”
说完,恭亲王六王爷奕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恭亲王六王爷奕远去的身影,安德海觉得六王爷奕今天的话,说得怪怪的,好像在给他暗示什么,又好像不在暗示什么。
安德海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他赶紧返回头,不再去内务府,而是直接奔乾清宫去找懿贵妃娘娘。
他想把恭亲王六王爷奕的话给懿贵妃当面说说,分析一下恭亲王六王爷奕这样说话的意思是什么。
一路上,安德海左思右想,不断地揣摩恭亲王六王爷奕訢的话,是不是话中有话,后来安德海揣摩出来一点门道,悟出来一点头绪来。
安德海着急慌忙地赶到乾清宫,觉得在这儿说话不太方便,只好又返回储秀宫,待懿贵妃娘娘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她。
到了中午,懿贵妃娘娘从乾清宫皇帝那儿回来了。安德海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去内务府路上遇到恭亲王六王爷奕訢,还有六王爷奕訢跟他讲的话,原原本本地给懿贵妃讲了一遍。
懿贵妃听完安德海说的,也一时不明白六王爷奕訢说这些话的意思。
她陷入了沉思。
安德海说:“请娘娘恕罪,奴才斗胆说两句。”
“说吧,小安子。”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懿贵妃就把安德海开始叫做“小安子”了,也许这样叫安德海,她才觉得她和安德海是惺惺相惜,心灵相通的,是患难与共的,是同命运共呼吸的。
“嗻。奴才以为,王爷这话中有话。娘娘不可掉以轻心。”
安德海的一句话,突然使懿贵妃想起来一件事。
前些日子,她在给皇上批阅奏章的时候,无意间翻阅到一个奏章,上面的内容就是参劾她参议朝政,破坏朝纲,破坏清朝祖制,开后宫参政子先例。建议咸丰皇帝再不能让后宫参与朝政,批阅奏章。
当时,可把她吓坏了。
这个奏折很明显是冲她和皇帝而来的,一是她不应该批阅奏章,不应该参与朝政,她也没有这个权力参与朝政。二是指责皇帝,皇帝不应该让她参与朝政,潜台词无怪乎就是说皇帝懒于朝政,懒于批阅奏章,放纵后宫参与朝政,乱了朝纲。
当时她看到这个奏折,心里一哆嗦,差点喊出来。可是,她还是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