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先生一点也不懂怎么照顾人,她想不通这个亚洲女孩为什么要选他当伴侣。
头脑中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昨天午夜的那一幕。
那时候,她正好去了隔壁的客房找医生,回来的时候刚一推门就看见贺先生半弯着腰站在床边,弧形优美的额头和床上躺着的人贴的极近。
不像是在亲吻,但却是那种很亲密的姿势。
她当时就怔住了,心跳如雷鼓,连推门的手都条件反射性的一顿。
直到贺先生慢条斯理地起身,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她才颤抖着手去给方小姐量体温。
洁白的大床上安然躺着的人此时满脸潮红之色,似乎高烧的余温还没有消退过去。浅粉色的樱唇半张着,嘴里呓语着什么,微翘的唇角处有几抹似有若无的晶莹,和面容上因为缺水而干燥无光的肌肤完全不相称。
米白色的睡衣半开半合着,在锁骨的下方堆叠出一片皱褶,而最上方的那颗珍珠纽扣已经全然松开了,也不知道是她不小心挣脱开的,还是被人有意解开的……
胜雪的肌肤一直蔓延到隐约的沟壑处才戛然而止,被纯棉睡衣覆盖住了。
可是这三两片半遮半掩的棉布,根本就藏不住她锁骨下的一片春光,饶是小护士偷瞄了几眼,也只觉得心血上涌,脸红心跳。
更不要说是别人了……
毫无疑问,这样极具诱-惑-力的一幕贺先生肯定看到了,也许那一颗珍珠纽扣……小护士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望过去,瞬间被脑海中呼之欲出的可怕猜测给吓得不轻。
但她还来不及深想,贺先生临走时轻描淡写的眼神又倏然飘进了脑子里。
他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就只需要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能让人立刻明了,有一种人,是你永远都得罪不起的。
抛开脑子里的想法,跟着医生开始在病床前忙碌着。到了午夜病床上的人终于退烧了。
阮楠烟睁眼到天明,看着天边晨光熹微。
新的一切就要开始了。
林天赐订的早上七点直飞航班,阮楠烟早早就在护士的帮助下收拾整齐,害怕一会儿又晕机严重,一早上没敢吃没敢喝,在飞机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十多个小时后,于晚上八点多抵达京海机场。
助理一早就得到消息,从下午五点整就开始在机场外等候,接机成功阮楠烟就被送上了救护车,林天赐坐着助理的车跟在后面。
做完一堆检查林天赐早就没了身影,留下的助理也是秉公办事的态度回答阮楠烟“林总,临时有事。他吩咐我照顾您”
医生说伤口处理的很好,阮楠烟的免疫力不好,身体愈合比较慢,需要静养。
阮楠烟当着助理的面问出来最关心的问题“会留疤吗?”
医生很是模糊的回答“要看个人体质,可以开一些防止疤痕增生的药物去涂抹。”
助理取了药将阮楠烟送回小区,就回去了。
阮楠烟艰难的瘸着腿上楼开门就看到柳淳意正在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