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众人都没有了继续游戏的兴趣。
巴厘岛的第二天,碧空如洗。
饭厅里,阮楠烟的早饭才吃到一半,张临鹤和贺随之相携而来。
“起这么早?”张临鹤挑眉,扫了眼阮楠烟身前的早餐,一碟黄澄澄的小面包几乎没怎么动,奶油蘑菇汤喝了小盅,热气先散了大半。
阮楠烟礼貌性的点头微笑,伸向蘑菇汤的手不着痕迹地绕了个圈,捻起一个小面包靠近唇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很斯文,很秀气。
“阿赐还没起来?”贺随之随后也客套的问了句,从喉管中溢出的腔调像是拿卷尺比划过一样,分寸卡得极好。
阮楠烟并不急着回他话,先吃完小面包,又喝了口蘑菇汤润润嗓子,才抬头,“应该还没起,七点钟我去敲过他的门,没人应。”
敲他的门?贺随之怔了几秒,很快就掩饰性地低头去看腕表,已经七点过二十三分。
张临鹤了然,“他昨天酒喝多了,起不来很正常。”
他径自朝着旁边靠窗的桌子走去,抽开凳子大咧咧的坐下。
太阳难得悬挂的老高。熹微晨光下,阮楠烟抬眼一瞥,就被张临鹤下颌上淡淡的青色胡茬晃了眼。
反观贺随之,别说青髯,一身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估计连t恤边缘的针脚都找不出一个线头,两厢一对比,直接把不修边幅的张临鹤硬生生衬托成了抠脚大汉。
阮楠烟微蹙眉,暗想,这两个明显画风不搭的人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下才能凑做了一堆。
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张临鹤和贺随之坐下还没多久,就谈天说地的聊开了,话题从海钓转移到滑翔,又从滑翔猛然跳跃到攀岩,最后终于定格在了冲浪。
七点半,管家准时来报道,听说他俩有去冲浪的意向,谨慎建议道,“现在是巴厘岛的雨季,看目前的天气状况,今早应该不会再下雨,但是到下午就说不定了,要去冲浪,最好现在就出发。”
张临鹤慢条斯理地往小面包上涂黄油,开玩笑似的说,“我还没试过下雨天冲浪,应该会很爽。”话音刚落,他一口吞下一个小面包。
贺随之耸肩,他都没问题。
“你们是业余爱好还是?”哪怕是雇主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管家还是问的小心翼翼,“如果只是想要去体验一把的话,可以去库塔海滩,安全系数比较高。”
“去巴东巴东海滩。”贺随之停下叉子,扯过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
巴东巴东海滩的海浪连绵不绝,是专业冲浪人士的圣地,每年也会定期举办国际冲浪赛事,相应的,挑战难度大,危险系数高。
管家:“确定去巴东巴东海滩吗?”
“安全问题我们自己会负责。”张临鹤扬眉,桌前的小面包已经一扫而空。
管家无奈地耸肩,雇主的要求他没有权力来置喙。
“临鹤,你们要去冲浪?”秦岚打着哈欠出来了,眼皮半耷着。她昨天玩游戏睡的晚,今早起个床像是和死神做了番斗争一样。
张临鹤很自然地把身旁的凳子抽开,示意她过来坐,“你去不去?”
秦岚没应声,慵懒的目光在饭厅里四处晃悠了一圈,直到撞见阮楠烟后,她勾唇打了个无声的招呼,这才转向一侧正襟危坐的管家,“说说看,都有些什么安排?”
“女士的话,我建议早上可以去参观圣泉寺,下午去双子湖和……”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岚毫不客气地截断了话头,“这些地方都不用去,只管来点刺激的。”
她仰靠在凳子上,头朝着阮楠烟所在的方向使劲儿地探了出来,像只犯懒晒太阳的乌龟一般,“烟烟,你想去逛那些景点吗?”
阮楠烟迟疑了几秒,不确定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真希望秦岚也想去冲浪,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去冲浪了。
秦岚坐正身子,“管家,你接着说。”
“一定要刺激的!”她重又高声强调了一遍,说话间,又打了个漫长的哈欠,看来昨晚是真的没有休息好。
管家沉吟片刻,“刺激点的项目……海钓,溪降,高空滑翔,火山徒步,阿勇河漂流,海底摩托车,直升机巡游,downhillcyclg(一种骑着自行车从山上冲下来的运动),当然还有就是——冲浪。”
“如果你们想要体验高空滑翔和直升机巡游,今天应该没有办法做到,这两个项目受空气气流的影响很大。”
秦岚半眯着眼,一锤定音,“去玩downhillcyclg。”
阮楠烟小声嗫嚅,“岚姐,我骑自行车的技术不太好……”更遑论是山地自行车。
管家也在适当的时候开口给出衷心建议道,“这个项目不太适合新手,容易出安全事故。”
秦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