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怎么了?别吓哥哥啊!”邵程也察觉到了不正常,连忙将女孩牢牢抱在怀中。
他心里隐约已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不想也不敢去求证!
邵秋喉咙间发出咕嘎怪声,颤动越来越剧烈,外翻的手掌本能地探向身边鲜活的人类。
她撕扯着,抓挠着,脖子也朝着血液奔流的动脉转移,想要啃咬!
步星阑一把摁住邵秋的额头。
还没来得及说话,陆谨言突然从外头走进来,冲着不肯接受现实的男人喊道:“她变异了!”
“她没有!”邵程歇斯底里反驳,“我妹妹她不会变异的!”
“邵程,清醒一点!你看看她!”陆谨言大步上前,握着他的脖子指着邵秋,“她想咬你,她正在转化!你难道真想亲眼看着自己可爱的妹妹变成一头怪物?”
邵秋沉默了,双手越搂越紧。
陆谨言掏出手枪上膛:“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来做这个恶人,趁她还是人类形态,让她走得干干净净!”
“不!”邵程抱起邵秋,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截。
邵秋没了钳制,张开双手搂住邵程,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转化者虽然还不具备传染性,但咬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
邵程咬着牙,愣是一声都没吭。
抬手抚摸着邵秋的长发,温柔哄道:“小秋乖,不怕,哥哥在这儿。”然而指间却拂下来一撮黑发。
他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头发,感受着血液急速离开身体的刺痛,心间突然涌起无尽悲凉。
他拍了拍她的背,嗓音愈发轻缓:“喝吧,喝饱了哥哥亲自送你上路……是哥对不起你,哥没有照顾好你,三年了,总是吃不饱……”
他缓缓伸出手,陆谨言走上前,调转枪口交到他手中。
邵程举起枪,颤抖的手艰难地将枪口对准了邵秋的脑袋。
她还在猛力吸食着,仿佛永远不知餍足。
“对不起,小秋。”他努力转过头,最后一次在她额头上靠了靠,“要有下辈子,咱还做兄妹。”
他慢慢收紧手指,压向扳机,脖颈上的撕咬感越来越剧烈,心口像是被搅碎了一般抽痛着。
“啊——!”他大喊一声。
“砰!”
血花溅满半张脸,还带着灼人的温度。
邵秋松开尖牙,撕咬感消失,小小的身躯慢慢滑了下去。
邵程根本不敢看,他扯起嘴角突然抬手,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邵程!”步星阑和陆谨言同时冲上前。
又是一声枪响回荡在空旷的服务大厅内,久久不散……
日头升至当空,车队行驶在去往二零八区的高速公路上,除了幸存者,还有二零八区派来的救援队。
步星阑手中抱着个小小的金属罐子,似乎还留有余温。
罐子外头包着块白布,腿上放着一只小羊玩偶,她转头望着窗外,指尖轻轻摩挲。
风景快速倒退,像是一幅幅画,阳光照在荒凉田地上,反射出花白一片。
驰向野坐在越野车副驾上问道:“二零八那边怎么样?有消息传来吗?”
“不清楚,救援队前两天就已经离开营地,现在也联系不上大本营,得等到了才知道具体情况。”陆谨言边开车边答,顺便冲着副驾前面的储物盒抬了抬下巴,“拿根烟出来。”
驰向野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步星阑,摁着太阳穴皱着眉喘了口气:“别抽了,呛。”
“你没事吧?”陆谨言立马问,“脸色很差。”
步星阑伸手探了探驰向野的后脖颈,对方明显抖了下,想躲开。
她一把将他拽回来,反手贴上他的颈部动脉:“温度偏高,脉搏还是很快,那个药后遗症得持续多久?”
“一般情况下,用过稀释剂之后应该就没什么影响了。”陆谨言解释,“可从来没人一次性注射过三倍剂量的k3,所以具体得多久我也不清楚。”
说完他又冲着驰向野叮嘱:“最近会比较暴躁易怒易冲动,自己注意。”
“知道了。”驰向野有些烦闷,直觉他指的应该不是普通的“冲动”。
陆谨言眨眨眼:“真的知道吗?别大意哦!”
步星阑轻咳一声,坐回原位。
“哟,小步你害什么羞?耳朵都红了。”
“我热,开你的车,别瞎瞄!”步星阑怒怼。
“该不会又是个雏吧?小步你到底多大了?我跟你说,男孩子……”
“陆谨言!”驰向野冷喝,“你特么给我闭嘴!很吵!”
陆谨言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可消停了没一会儿,又道:“说正经的,向野,你都清心寡欲多久了?和尚都没你寡淡吧?”
“你确定这是正经的?”驰向野别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