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府医这边的事情可以解决,靖国公皱着眉离开了竹华堂,他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还有这这么一场劫数。
又是一月过去,天气开始变暖,靖国公又想起来离开了国公府的秦宝儿,和大夫人的狠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又是一阵悔恨。
“来人,给老夫准备需要的东西。”靖国公走到了书房里,写好一张礼单之后,递给了管家。
这几日他已经将大夫人的管家权给夺走给了管家,他一人忙不了两面的事情,只能这样。
先前秦宝儿给靖国公留下了地址,只等管家将所有的物品整理好出发。
他坐在马车里,又想起了十几年前前往将军府找秦宝儿的画面了。
正恍神之际,秦宝儿所住的宅院已经到了,靖国公犹犹豫豫地下了马车,看着宅院的派头,看着确实比国公府角落里的折花堂好多了。
他内心忐忑地看着门外的家丁,家丁进去通传之后,秦宝儿端庄地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袭翠绿色繁花锦衣,头上插了两只金黄色的流苏步摇,身上的披风尽显华贵,斗篷的边角是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气色很好,完全联想不到从前在国公府那憔悴又落魄的样子。
“你怎么是这副打扮?”靖国公指着秦宝儿,有些吃惊。
秦宝儿扫视了一下自己,郑重说道:“民女一直都是这样打扮的?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这里靖国公结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秦宝儿的这副打扮了,上一次应该是在她纳她为妾的时候。
自从冷落她后,在府里就不再这样穿了,因为在府里她穿成这样不好干活,也会遭到大夫人的嫉妒。
“民女见过老爷,您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秦宝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爱意,她勉强地笑了笑,说道。
“这是礼单,宝儿,你看一看有什么不满意的。”靖国公厚着脸皮,将手中的礼单塞到了秦宝儿的手上,“要是不满意,老夫再回去准备一些。”
秦宝儿拿过礼单一看,上面的奇珍异宝和金银珠宝实在是很多,但一想到十多年前靖国公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实在是有点不想原谅。
“这礼单就先收下了,回头民女还要看珊儿的意思,毕竟我们之间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的父母和媒人也是需要知道的。”秦宝儿淡淡说完,转身走进房内,“关门,送客吧!”
“宝儿,老夫会等你的消息。”关上门的那一刻,靖国公颤抖地说着,他怕秦宝儿没有听见他的话不等他了。
她为了靖国公十几年不曾和家里人联系,现在也不知道娘家怎么样了,秦宝儿边走边落泪,回到了书房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到了洛寒珊手里。
“爱妃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养鸽子玩?”沈昭看着一旁正在喂鸽子吃食的洛寒珊,眼里尽是宠溺。
这一个月来,他尽力地关注洛寒珊的精神,害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幸好她心情很好,没有抑郁。
“娘给妾身飞鸽传书,说父亲给了她礼单,要妾身回个准信,究竟是允还是不允。”看完心里面写的东西后,洛寒珊简单回复道。
“依着爱妃的意思看呢?若是岳母成为了国公府平妻,这对爱妃来说有益无害。”沈昭的眼光一直聚焦在洛寒珊身上,一刻也不想挪开,只觉得她变得越来越美了。
“从前父亲一直都是对妾身的娘亲爱答不理,现在终于遭到反噬了。”洛寒珊嘴角扬起一抹畅快的笑意,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沈昭听着洛寒珊的实话也不觉得胆寒,只是很欣慰她能够将内心的实话给讲出来。
洛寒珊走到沈昭的桌边,拿起毛笔就给秦姨娘写了一封信回去。
大夫人孙氏听见国公爷搬了几大箱东西走,又空手回来,顿时感到不妙,不顾自己耳朵上的伤,直接下床看。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大夫人不再嚣张跋扈了,洛寒瑶又不在家,连一个护着她的人都没有。
“老爷,您回来了。”大夫人还是笑脸相迎,没有一丝不悦。
原本还有一丝笑意的国公爷看见大夫人一过来,立马变成了苦瓜脸。
“夫人快去养伤,等一会儿风吹着就不好了。”他说话冷冰冰的,不再表露出一丝情意。
他原本想将孙氏给休了,可是只凭借那些证据根本不够,若是孙氏的娘家人来了,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动手,他还是有点忌惮。
“再等几日,老夫将宝儿给接回来,你若是有心,就给她备好一份礼物,也算是你给宝儿的一份情意。”靖国公神色有些不好,这几日老是感觉到心有些跳的急促,他捂着胸口,慢吞吞道。
“秦姨娘想回来,那也是极好的事情。”大夫人假装大度地说完,心里却想着其他的来。
“不,是将宝儿娶进来做平妻,和你平起平坐。”靖国公斜着眼看着大夫人,眼里尽是不屑。
大夫人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