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晖垂眸看着狼狈不堪的何翠盈,神色阴冷。
“说吧,你究竟是谁?”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不少的百姓也看出来了。
口中藏毒的人,自是身份不简单。
但至于王府二少爷是否诱拐民女,他们也尚不能确定,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关键就在于,王府尚未给出一个恳切的答复。
小厮将她口中的毒药清理干净,宋晏晖这才帮她的下巴接了回去。
痛的女人惊呼出声,眸子里也才溢出真正的泪水。
但被宋晏晖这么盯着,何翠盈自是心虚,可依旧装作柔弱不堪的模样,委屈巴巴的发出哭腔。
“王爷,民女不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女儿你不还给我也就罢了,现下民女实在活不下去,你却又阻拦我!”
“不知摄政王府到底是何意啊?!”
百姓们指指点点,有相信王府的,自然也有站在女人这边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场面喧闹不已。
就在大家争论激烈之时,摄政王府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出来了出来了!”
“是二少爷!”
“大家瞧,他身后是不是带着个女子?”
“好像还真是!看来这妇女说的,并非假话!”
“二少爷蛮横霸道,摄政王处尊居显,理应给个说法!”
何梓枚走出,看见自家娘亲跪在地上,一咬牙一狠心,捏着裙角便走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
“娘,你怎么跪在地上?”
“你没事吧?”
看她狼狈不已,何梓枚赶忙挤眉弄眼,朝着她使眼色。
事情的发展跟她们最初预想的不太一样,她们必须改变计谋。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居然还活着……”
“你知道娘找了你多久吗?”
“也是恰逢机缘巧合,娘这才知道你居然被拐进了摄政王府……”
“可怜你居然还担心为娘,娘实在不称职啊!”
何翠盈哭哭啼啼起来,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一把将何梓枚抱在怀里。
母女俩天生便长了一副娇弱样,更何况经过刚才的事情,更能博取了大家的同情。
“二少爷简直不是人!居然把这样的家庭硬生生的给拆散了,倘若今日没有人前来取闹,那谁知这女子究竟会落到个什么地步?”
“亏我家女儿一直以来还仰慕二少爷,没想到居然如此道貌岸然!”
“他居然还有脸把人家带出来,要是我,早就羞愧的上吊自尽了!”
百姓们的反应让何翠盈深感得意,完全没有看懂自家女儿眼神中究竟透露着什么。
本以为事情会彻底朝着她的预计走进去,可没想到,何梓枚忽然挣脱开女子的怀抱,脸上带着些许的愧疚。
“娘,您别这么说。”
“留在王府,是女儿自愿的。”
此话一出,吃瓜的百姓们又是一惊。
怎么回事?
难不成他们又被人当枪使了?
怎么又变成自愿的了?不是说被诱拐进去的?
他们的眼神里纷纷透露着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脑袋有些懵。
何翠盈也是震惊不已,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抱着她腰肢的手使劲一捏,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狠毒。
“枚枚,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何梓枚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可她也万般无奈。
在王府这几日,她深知,单纯的要傍上二少爷,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先前的计划早已被打乱,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
既然如此,他们倘若还想将这件事情继续下去,那便只有更换一个方法。
“娘,女儿说的都是实话,是发自内心的。”
“二少爷救了女儿,女儿理应对他感恩戴德,这才留在府上做牛做马,想要报答他的恩情。”
“可这不,一着急,就忘了将这件事情告诉您,这才害得你担了心……”
何梓枚的脸上充满歉意。
她这话倒也不假,本想偷偷溜出去通风报信。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阻拦下来,她也只能乖乖的留在府上。
何翠盈一听,倒是不乐意了。
突然间朝着何梓枚打了过去,眼神恶狠狠的。
“你这混账!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娘担忧了你这么久,你居然在府上享清福?!”
女人的手是很重,拍打在何梓枚的身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一边的百姓们看着都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