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过残忍,大臣们听了,都不忍皱起眉头。
跪在地上的成御史,却没有半分悔恨之意,而是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宋晏晖。
阴狠的眸子里仿佛在说,是你逼死的我!
宋晏晖面不改色,开始向皇上请意。
“皇上,面对如此故意杀人,冒名顶替之罪,应当如何处置?”
小皇帝想了想,这些法律法条他前些日子才背过,这会正记得滚瓜烂熟。
“当罢官,且下狱。”
“倘若审问结果是真的,杀人者因处秋斩!”
成御史脸色突变,像是精神失常了般,大声喊叫。
“不,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事情的真相都没有查清楚,你凭什么听信摄政王一人之言?!”
“本王可有胡言乱语?人证物证本王皆有,成御史,你是想看看被做成人彘的武举人骸骨,还是想看看那一封血淋淋的血书?!”
宋晏晖将证据甩在成御史面前。
有不少人因为满此事而良心不安,日夜不得安眠,更有他的家人,因此衣食堪忧,就连屋棚漏雨也不得修补。
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他们的一番私欲!
这实在是太过可笑。
成御史捡起,看到上面铿锵有力的指责,二话不说,将卷轴撕了个稀烂,旋即塞到口中,径直吞咽到了肚子里。
“哈哈哈!证据?证据在哪儿?”
“摄政王,空口无凭可不行。哈哈哈哈!”
眼瞧着如同疯子一般的成御史,宋晏晖表情却没有任何波澜。
“你吞下的这一份不过是备用证据,原版,本王已经呈递给了皇上,你逃不掉的。”
对于这个处罚,宋晏晖还是很满意的。
“来人,将这个滥用职权,故意杀人的家伙拖出去!”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微臣是冤枉的啊!”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于皇家有功,与整个大安都有功劳啊!”
成御史凄厉的惨叫声回旋,直到再次将门关起,众人才松了口气。
尤其是那些刚才还帮着成御史说话的官员,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钻进去,尽可能的缩着自己的身子,生怕摄政王和皇帝会怪罪下来。
安宁候彼时回过神,旋即上前几步,开始求情。
“皇上,成御史围观在职的这些日子,虽是做了错事,可万不至于死路一条,不如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定会好好珍惜的。”
小皇帝没有说话,为难的看向宋晏晖。
“安宁侯这是想引导陛下违背律法?敢问,是何居心?”
“陛下尚小,虽不能主持大局,但也耳濡目染,总有一世定能成为明君,可倘若有人现下就教他违背法律,事后如何能受民爱戴?”
后者冷不丁出声质问,安宁候一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圣上,有人状告王府次子强抢民女一事,按照律法,应当杖责五十!”
他将话题重新转移到了摄政王身上,其他官员这次倒是有了先见之明,在最后的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他们断然不敢胡乱发言。
哪怕此事他们早有耳闻,可谁知会不会像方才的成御史一般,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反转。
宋晏晖冷笑,“侯爷倒是爱盯着王府。”
“本候是无意得知,摄政王平日遵纪守法,恪守本分,也应当约束其子嗣,切莫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
眼看摄政王没有解释,安宁侯以为这次成功自己势在必得。
可没想到,前者又拿出一封折子,呈了上去。
瞧着这折子,一些大臣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同时也暗自松气,好在这次自己没有胡乱跟腔。
“皇上,安宁候所说次子强抢民女,此事实在无中生有。”
“那民女何梓枚本是王员外的外室女,欺骗我儿卖身葬父,不断哭惨,甚至还一度想要赖在王府之中。”
“微臣怀疑,此女是被派来的细作,接近王府,极有可能是为了,军事地图!”
奏折被呈上去,小皇帝虽然看不太懂,但能听得懂宋晏晖说的话。
再者,他到底被教导多年,自然知道军事地图的重要性。
可出口的安宁候,他的外祖父。
碍于这一层关系上,他也不能让其太过丢人。
“此事,趁着尚未酿成大祸,由摄政王自行解决,安宁侯,以后查清事情,原委再行上告。”
小皇帝没有将这件事情闹大,而是选择将其压下。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
“有本禀告,无事退朝!”
太监护着小皇帝离开大堂,官员大臣们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可谓是看了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