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二哥对于他和六皇子相遇故事的讲述,乔子衿心中的疑惑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虽说前世乔子衿同身为六皇子的颜旌只在庆功宴上边见过那么一次。
可关于这个六皇子的传闻,即便是乔子衿身在后宅也听了不少。
特别是前世最为大家津津乐道的,便是六皇子在北疆战场之上,趁夜带着一千骑突袭了北疆敌军大营,成功斩首最后还全身而退。
只这么一点,乔子衿便足以肯定六皇子这人定然不是一个会迷路的性子。
如此,当初颜旌那迷路的说法,便值得叫人深思。
想到这里,不好同乔二哥直说其中蹊跷的乔子衿,也只能委婉的提了几句。
“二哥得了这般好友,我也是替二哥你开心的。但二哥,知人知面不知心。”
乔温书也知道乔子衿这些话也是出于关心自己,当即便认真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膛承诺道:“这些话二哥记下了,小妹你就放心吧!”
见到乔温书似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乔子衿便也暂时放下心来。
又同乔温书说了一会儿兄妹小话后,这才同乔温书分别回了后院。
此时,乔府门外。
看着那站在乔府门口许久,终于骂骂咧咧离开的背影。
颜旌这才放下了撩开马车遮帘的手,眼中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
这乔府的小姐果然有趣的很!
明明外界都传言建威将军齐北宴的夫人是为当世贤妻良母典范,可他如今却瞧见了什么?
作为儿媳的乔子衿却叫人将从婆家来的人扫地出门?
并且——
颜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眸光沉了沉。
他同这位乔小姐应当从未见过面?但这乔小姐却似乎是认识自己的模样?
虽然当时乔子衿否认认识他,只道是好奇。
可他何其敏锐,一眼便看出乔子衿这话是在搪塞他。
想到此,颜旌便是有些期待与乔子衿的下一次相见了。
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淡淡说了声:“走吧。”
这辆外表十足简朴的马车这才缓缓驶离了乔府门前。
第二日,安嬷嬷带着浑身的伤,狼狈的回到了将军府。
老夫人一见到她这般凄惨的模样,连忙就出声质问安嬷嬷发生了什么。
安嬷嬷当即便是哭嚎出声,添油加醋的将在乔家的经历说了一番。
气的老夫人直捶椅子扶手,破口大骂。
“好哇!乔子衿这回了娘家,翅膀都变得硬气了!竟然敢这般贬低咱们将军府,连我派过去的人都敢打!真的是反了天了!”
此时刚跨进老夫人院子的齐北宴,刚巧就听到了老夫人这般生气怒骂的声音。
当即加快了脚步,皱着眉问道:“娘怎的这般生气?是乔子衿那个妒妇又惹您生气了?”
老夫人派安嬷嬷去毗卢镇的乔家带乔子衿回来他是知晓的,可看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不大顺利。
齐北宴顿时就皱了眉头,心中带上了几分怒火。
而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则是叫他彻底的黑了脸。
“哼!你还好意思问!可不就是你那好媳妇儿惹的我这般生气么!你说说哪有族中要举行祭祀了,还闹脾气回家的儿媳!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让人打了老身派去好脾气请她回来的安嬷嬷。”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拍着扶手,气的浑身颤抖。
“这乔子衿简直是无法无天!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至此,虽还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齐北宴心中对于乔子衿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峰,对于接下来话语也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思。
更甚至心中想着要不是顾忌乔家,早就将这种妒妇给休了!
当即冷着一张脸看向老夫人,带着几分,埋怨开口:“我当初便说了。族中祭祀绝不会因着离了她那么一个妇人便做不好了!结果你还不死心的派安嬷嬷过去。”
“既然派了人去,就要做好被人赶出来的准备!”
老夫人本来就被乔子衿气的不行,现在还见着自己嫡亲的儿子这般埋怨自己。
当即便带着几分怒气和委屈的开始质问齐北宴。
“你当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现在你倒是来责怪我这个母亲了,莫不是因着立了大功,地位高了便看不起我这个老母亲了?!”
齐北宴见着老夫人被自己气着了,连忙出声安慰老夫人:“娘,你知晓的,孩儿没有那个意思”
老夫人立刻逼问:“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齐北宴头疼扶额,声音带上了几分疲惫和无奈,“娘!你莫要闹了,最近因着祭祀的事情,孩儿已经很累了。”
还想耍一会儿脾气的老夫人听到齐北宴这般疲惫的声音,又想到最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