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还没好?”
是喻疏寒的声音。
白祈言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透过磨砂玻璃的浴室门,他能看到喻疏寒那模糊的身影。
“哎……好了。”
白祈言低头看了一下身上,发现自已身上原本还没冲洗干净的泡沫都已经干了,摸起来黏糊糊的。
他连忙又打开了水,将自已身上冲洗了一遍。
然后裹着浴巾,匆匆出去。
喻疏寒就站在门外,见他出来便轻声问道:“怎么这么久?”
自始至终,他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丝毫吵架后应有的怒意。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也正是在这一刻,白祈言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
他直接哭了出来。
一下子扑进了喻疏寒怀里。
“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笑得出来?”
喻疏寒:“……”
喻疏寒有点无奈,但他真没笑。
不过白祈言都已经哭成这样了,喻疏寒也就没有反驳,而是动作轻缓的抬手为他擦掉眼泪。
“你怎么总是哭?”
白祈言:“我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
因为猫是不会用眼泪来表达情绪的。
又或者,猫的情绪很少,只有简单的喜恶。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白祈言哭得抽抽噎噎的,紧抱着喻疏寒不松手。
喻疏寒见此情形,索性直接打横将他抱了起来,直接抱进了卧室。
“你身上还是湿的,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吹风机帮你把头发吹干。”
“你别走。”
白祈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他。
“我……我……”
他没说出来,喻疏寒就一直站在他跟前安静的等着。
可惜白祈言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喻疏寒只能再次说道:“我去拿吹风机。”
白祈言这才松了手。
喻疏寒一走出门,白祈言就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他自已用手背擦着眼泪,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已到底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