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好好养养。我瞧着,心疼的很。”
霍南誉应景的红了眼眶,一脸濡慕看着正德帝。
“我……臣瞧着您倒是没怎么变,还是这么年轻。六年不见,见您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
正德帝又细细询问了平阳王府上下。
“上回见你父亲还是三年前,他总觉得西南好,都不肯多陪我些时日。阿誉,你可莫要像你父亲一般。”
霍南誉顺着他的话编排自己的父亲,“我爹一向如此固执,幸好您不嫌弃他,还一直视他为亲兄弟。我爹也常说,幸亏有官家信任,他才能在西南当个逍遥王爷。”
正德帝笑意不变,只是微微移开了与霍南誉对视的目光。
“也到了午膳的时候,你陪我一起用吧。咱们叔侄也好久不曾一起用膳了。”正德帝转头又叫中官去御书房传话,让他们多准备几道霍南誉喜欢的吃食。
“臣亦是十分怀念从前在宫中的日子。”
霍南誉提了几件年幼的事情,两人好一番回忆。
御膳自然无有不好,尤其是正德帝亲手给他夹的,那就是天大的恩赐,即便是他最不喜欢的笋,霍南誉也端着受宠若惊的样子都吃了。
“我叫中官把你从前住的启祥宫收拾了,今日就歇在宫里吧。”
霍南誉婉拒:“臣已过弱冠,不好在宫中留宿,以免惊扰了贵人们。而且,臣还想去拜见太子和宸王殿下。好些年不见,也不知两位哥哥如何了。”
正德帝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
他长叹一声,神情悲戚。
“太子,实在叫朕伤心。他做了错事,已被褫夺太子封号,降为郡王。现在凉山思过,不便见客。你若是觉得宫中规矩多,便去寻宸王,他也时常念叨你呢。”
霍南誉震惊不已,讷讷道:“太子哥哥……官家切莫太伤心,想来大哥也是一时糊涂。”
从宫里出来,霍南誉瘫在马车上,长长的吁了口气。
真他娘的累。
长随在外头询问:“世子,要去宸王府吗?”
霍南誉才应付了个老的,一想还有个小的,顿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