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相比,不值一提。
“你不愿据实告知,自有缘由,我不会追问,只一句,”裴泓之说,“你心中可想清楚,要叫李清远走怎样的路?”
说完,也不等李玥妩回答,径直上了马车。
车轱辘碾着青石板离去,李玥妩站在屋檐下许久没有动作。
孙婆婆看着李清远去书房读书后,来寻李玥妩。
“娘子,”孙婆婆将外帔给李玥妩披上,“我瞧着,清远是想去国子学的。”
李玥妩又何尝看不出。,
“他不能去。”
随着四年前的真相被一点点揭开,她必须把李清远放在自己能触手可及的地方才安心。
“娘子好声同清远讲清原由,他会听的。可千万别遮掩,生了嫌隙。”
李玥妩拉紧外帔,转身进去,“我会的。”
她进书房时,李清远正伏案写字。
他已先后通过了县、府二试,月底便要参加院试。只要通过了院试,就能取得生员资格,进入京兆府府学学习。
府学虽比不上国子监,却已是不错。有秀才功名在身,他不仅能减免束脩,每月还有粮米领取。
姑姑不叫他入国子监肯定有旁的考量,他不会在此事上纠缠太多。
即便不入国子监,往后,他也能登科入仕。
比起这个,牵扯李清远心绪的其实是旁的。
他的算学,是李玥妩所教。
甚至不能算教。或是姑侄闲话,或是消磨时间,不知不觉,他便懂了这些。
直至接触算学后,他才知姑姑的苦心。
从前身旁无人比较,他不觉如何,可今日这遭,他才真正有了体会——姑姑这般厉害。
可姑姑怎得就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