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当铭记于怀。”
裴泓之点了点旁边的凳子,示意他一起坐。
“我不是夫子,此地也并非学堂。想来也没有那座学堂有这般诱人的香味。”
端着鸡汤过来的孙婆婆也乐了。
“裴郎君瞧着寡言,老婆子倒是眼拙了。”
“此所谓人不可貌相!”李清远抢着答道。
李清远乖巧懂事,巷子里没有人说不好,但孙婆婆总觉得他有些闷了。旁人家的孩子十岁正是猫嫌狗厌的时候,李清远已经是童生了。虽然她为此很是骄傲,又希望他也能皮一些。
看他这样,很是高兴的掐了下他的脸颊,忙又去跟后院的李玥妩说。
李清远揉着脸颊,犹犹豫豫开口。
“先生,学生能问您个问题吗?”
裴泓之自去一旁拿了碗筷往桌上摆。
“可是让你方才困扰之事?”
见李清远点头,他点头道:“且说来听听。若你带着满腹愁绪用饭,对你姑姑的手艺也是辜负。”
“是也。”
孙婆婆和李玥妩一前一后端着盘子过来。
“小时候听我阿公说,怒后不可便食用,食后不可发怒,这带着愁绪吃饭,是要闹肚子的。”
李清远起身,向裴泓之行了一弟子礼,才将困扰他一日的疑惑问出。
“学子读《卫灵公篇》,‘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圣人以为此三者为‘仁’者。然《微子篇》,圣人有道,‘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比干乃是‘蹈仁’而死,那蹈仁者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