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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刨开一层层冰雪,被冻的通红,然后是下方被冻的坚硬无比的土壤,他此刻几乎停止了思考,脑海中只剩下这座孤零零的土堆,与陈宴挣扎的面庞。
随着刨开的土壤越发深入,第二段记忆不受控制的涌入脑海
“该死,这雨怎么这么大。”
“都小心些,山上都是泥泞,别滑倒了。”
“我们为什么非要到这来抛尸,随便在冰泉街附近找个地方埋了不好吗?”
“蠢货,在街附近埋早晚会被路过的野狗闻到,一旦被人发现,执法者就不得不把他挖出来,挖出来之后,就不得不展开调查钱凡说了,这里的乱葬岗到处都是尸体,来这里抛尸不会被发现。”
“咱做这一单,是不是还得给钱凡那帮人分?”
“冰泉街的生意,执法者那边都得分走三成不然你以为,他们凭什么帮我们?”
“三成?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小子身上的油水都榨干净了吗?”
“肾脏,肝脏,眼角膜,骨髓,血液能摘的东西,骨刀都摘干净了,现在这小子就是个空壳你是没看到,下手术台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成烂泥了,有多恶心”
“可惜不知道那对夫妻把他哥埋哪了,要不然挖出来,还能再摘一波”
两道披着雨衣的身影,抬着一只黑布袋,艰难的穿过暴雨中的山路,来到乱葬岗前。
他们寻了块空地,将黑布袋放下,一人取出一把铲子,熟练的开始挖土直到深度合适,便随手将黑布袋如垃圾般丢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