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十几人,都是林承安的亲兵,朝着蒲阳疾驰而去。
到了柴胡山下,发现此地地势险峻,还都是些细窄的山路,若没有引路的人,外人根本找不到山寨。
此地归汉城所管,林承安先到县衙,找到官匪勾结的证据,将那县令打了五十板子,逼迫那县令爷亲自带路找山寨,两个衙役抬着县令爷在山里走了大半圈儿,终于来到寨门前,看门的小土匪在门楼子上喊,“来者何人!”
这伙山窝子里的土匪还挺谨慎。
林承安朝那县令看去,县令打了个寒颤,朝那小土匪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县太爷,快开寨门,我有要事和你们寨主相商!”
那小土匪忙不迭的应好,回头却变了脸,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有弓箭搭起,无数箭矢朝着底下人射来。
“哎哟,天杀的土匪,县太爷你们都敢杀!”抬着县令的衙役早就逃命去了,留下肥头大耳的县令趴在地上想跑却被屁股拖累,眼看箭矢朝着自己面门射来,县令吓得下身一热,竟是尿了。
生死之际却有人徒手抓住了那根箭,林承安神情一凛,接着箭矢投出,以十成的力道返还了回去,那箭尖牢牢扎进土匪头子身旁的木桩,发出‘澄’的一声。
“好功夫。”粗犷汉子在寨门楼子上喊道:“来者是谁,报上名来,本寨主给你们留个全尸!”
王大川从树后冒了出来,插着腰道:“放肆,这是皇帝亲封的常林侯,识相就赶紧投降,不然派兵来屠了你们这破山寨!”
“你真是常林侯?”土匪头子的目光在林承安身上扫量,声音不大不小,“听闻那常林侯是个心善之人,因右手有残缺,遂左手用刀,有天降神将的名号,所到之处处置了不少贪官污吏和占地的财主,让百姓有冤可伸有地可种,倒是条汉子。”
虽无从确认眼前人的真实身份,但看那挎在衣襟里的右手,左手握斩马刀的气势,土匪头头语气亦然客气了三分,“敢问常林侯到我这破寨子有何事?”
林承安还没说话,寨楼上传来喋喋不休的念叨,“大当家,鄙人早就说过了,对方只有三十几人,咱们先将他们引进寨子,再用迷药,关起门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这些人,你看,又不听劝,我可是在王府中当过幕僚的,计谋就没出过一次错!”
就在陈易吹嘘之时,下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喊声,“爹!”
陈易瞪圆了眼,慌忙趴到寨楼边缘往下张望,看到林承安,当即激动的热泪盈眶。
“承安!”
“爹!”
两人一来一回喊了数遍,比亲父子还亲。
“承安你等着,爹马上出来!”陈易朝着土匪拱手道:“大当家,你说过,要是我亲人来接我就放我走,我女婿来了!”
当日陈易被土匪抓回山寨,迟迟没人来赎他,是遭了大罪的,后来抄起老本行,给山寨出谋划策,日子也过得滋润起来。
陈易这些年给山寨立下了无数功劳,土匪头头是个说话算话的,当即将他放了。
临走还给陈易送了好些土产,陈易后肩挂着山鸡,前胸贴着一串炊饼,大摇大摆的出了寨子。
身后的小土匪多有不舍,不知何时才能听陈老爷子讲述自己堪比诸葛的丰功伟绩,纷纷询问陈易何时回山寨。
陈易一张老脸笑得跟粗树皮似的,大手一挥道:“不回来了,我跟着女婿去享福了!”
小跑出山寨,陈易一把抱住林承安,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承安,爹对不住你啊。”
当时是土匪绑票,关爹何事,林承安安慰了老丈人几句,赶忙追问道:“爹,素素呢?素素怎么没跟你一起?”
说起这事陈易就惭愧,当初是自己信誓旦旦守护好承安,等着主子来接,没成想遭遇变故,和承安分别了六年之久。
弄丢了承安,他无颜再见主子,本想躲在此处了此残生,没想到他的“乖女婿”竟然找他来了!
“承安,走,爹带你去找素素。”陈易抓起林承安的手腕就走。
林承安想到马上要见素素,终日如死水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说话都在颤抖,“爹,素素在哪儿?”
“在宛江。”
因大雍军强占泰兴,立刻招来宿州军反扑,又因五年前大雍新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遭过曹茂暗算,这下子新仇旧恨全被激发出来,两军在宛江交战已有半年,胜负未定。
林承安不解道:“素素为何在宛江?”
陈易无从解释,只道:“你信不信爹?”
林承安点点头,“当然信。”
“信爹就跟爹一起走,爹一定带你去见你媳妇儿。”
陈易莫名有些心虚,要是承安见到主子,看着往日香香软软的媳妇儿是个男子,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岳父疯了,再也不信他?
就在陈易思考之际,王大川上前拍起了马屁,将陈易身上的山鸡和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