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笑道:“哟,来给夫子来赔礼了?早这么干不就对了,好好跟夫子求个情,让你家小儿子再回白玉斋也不是不可能。这年头念个书不容易,特别是修了八辈子福分,能当高风亮节高举人的学子,咱们应该知足了。”
昨个夜里高举人就在她被窝里提起这事儿,林承安手脚勤快,是个干活的好手,当时不该将这小儿逐出书斋去,留下一堆烂摊子事儿都没人干了。
当时就该软硬兼施唬住林承安,按照林承安的软性子,肯定不敢出去乱说。
本想着林承安他娘来好好求情,就借梯子让林承安回来,没成想林承安他娘不但不求情,还大闹一场!
高举人失了面子,这下没那么容易让林承安回书斋了,林承安要想回来,只有来个负荆请罪,让高举人把面子找回来,此事才有回旋余地。
这话听得李金秀头顶直冒烟,姓高的老东西,是想让我儿子回来他给干活吧!
花寡妇刚把话说完,马春凤扬起一瓢粪就甩到她脸上。
花寡妇看着一手的‘黄汤’,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喉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冲过去要跟马春凤拼命,又被扬了一瓢粪汤。
这下花寡妇只有逃命的份儿了,接下来白玉斋犹如一座人间炼狱,到处都是鬼哭狼嚎,捂头逃窜的人。
马春凤先是追着高举人泼粪,再将书斋里里外外全泼了个遍,连书斋后院灶房的大锅都倒上几大瓢粪,给她婆婆狠狠出了口恶气。
转眼的工夫,书香袅袅的白玉斋变成了一座味道逼人的“黄金”殿。
有学子要去报官,却被高举人拦住说什么也不让,他堂堂高举人被人泼粪,传出去不得成百姓茶余饭后的又一道乐子,他只能咽下这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