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逼问。
林承安瞳孔紧缩,手不自觉地抓紧腰上的书袋。
这副样子让冯光远更是兴奋,喊道:“看,他这副样子就是有鬼!”
说罢上前去抢林承安的书袋,挣扯中糖葫芦掉在了地上,跟着撕破的宣纸扬扬洒洒散了一地。
此纸正是高举人写给冯员外的字画。
冯光远如同搜出了什么宝贝,扬声道:“你家这么穷,哪里买得起宣纸,还说不是你偷的。”
“这不是我偷的!”林承安眼尾发着红,这是他捡的,怕有人不小心丢了,他已经问了大半的同窗。
证据确凿,由不得林承安解释,也不能让他解释,高举人厉声道:“林承安在白玉斋行偷盗之事,将他逐出去!永不能踏进白玉斋!”
高举人这步棋走的极妙,将林承安逐出白玉斋,所有的事迎刃而解。
一个小偷,一个圣人,世人信谁的话显而易见,就算林承安将今日之事说出来,他人也道这竖子得了失心疯,故意抹黑圣人。
林承安被赶出了白玉斋,在这里念了这么久的书,学的最多的便是给人端茶倒水、挑水转磨。
说实话,被赶出去他一点儿也不难过,只是该如何跟娘提起这事,他的老母亲该多伤心,好不容易送他进白玉斋,在十里八乡支起了腰杆,逢人便夸小儿子争气,在镇上的白玉斋求学。
面对儿子天资愚钝,也只怪自己没及时送小儿子去启蒙,娘从不灰心,只想着小儿子能识字就成……
一想到娘知晓此事流下的眼泪,林承安不敢回家,拿着两串沾了灰的糖葫芦,独自一人在东门村前头的河岸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天黑身后有妇人喊他,将他的魂儿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