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开始逐渐消失,最后连创口处接触空气的冰冷也一同消失了,麻醉完成。
「先不提名字了,接下来我要动刀了,手术过后妳会有大把时间慢慢想,待会身体、包含妳的脖子尽量不要动,也不要乱看,不然牵动到肌肉就麻烦了。」闻言,她枕着枕头开始利用这大把的时间陷入对这个人的沉思之中。
他按部就班的剪开伤口处的衣物,说实话看起来很惨,除了箭矢动能造成的伤口处瘀青之外还有一路颠簸出血造成了伤口边缘布满血块,实际上塔露拉应该是可以转动脖子的,危害不大,但他怕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因此语言上故意设下了一点小陷阱。
那是因为他采用了一种对他来说最便捷的方式清理伤口,在塔露拉看不见的后方他伸出一根手指,瞬间爆散成黑色的触手瞬间吞噬了所有伤口上的污物、污血与坏死的组织,这算是最彻底也最快速的清创了。
之后便是长刀柄配上圆刀片的手术刀将伤口顺着割线切开,表皮层、真皮层、皮下脂肪一直到肌肉逐层切开,他试图以尽量小的伤口创造出可拔出箭头的空间,同时小心的结扎止血。
至于术中出血的引流的工作则通通以触手吞噬掉了帐,因此术野相当干净、流程也简单快速,毕竟那触手说得上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想不到几乎毁了另一个世界的黑光病毒竟然在泰拉大陆完全胜任了一个持吸液器医助的工作。
轻轻用钝头剪撑开,他顿时感觉到箭杆松动了,在几番施为之下,一个彻底被鲜血染红,半截箭杆连着具有倒钩的钢质箭头被放到充当手术台的木箱上。
接下来的故事就没什么悬念了,持针器配合弯状的缝针(又称弯针),用被身体自然吸收的肠线小心的逐层缝合,最后用皮下缝合(runngsubcuticursuture)的方式收尾避免留下过多疤痕,这样一来也无须拆线。
「好了,已经取出来了,塔露拉,睡吧。」在她的注视下,她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抱起,轻柔的让她侧躺在军床下铺之上,一阵困倦所造成的黑暗袭来,她强忍睡意,偷偷转过头去,她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的容貌,却再也抗不住疲惫,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