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悠长回荡的哀叹，说不出多少悲伤与痛苦。

过了很久，天羽之主才开口道:“你的疑惑，我这就一一为你解答。”

随后，他接着说道:“天羽古殿所在的星海，被黑血族覆灭，那一战，无比惨烈，我古殿上下，无人生还。”

黑血族？又是一个没听说过的种族，就是那群黑雾大军。

顾凌天挑眉，问道:“那古城生灵为何那般诡异死亡？”

天羽之主叹息道:“原本我以为，这只是敌对势力的袭杀，结果没想到，这毁天灭地的大战，是另有其人主导，而黑血族，只不过是那幕后之人的手中刀罢了，我殿与黑血族实力不相上下，可大战开启，黑血突然冒出两尊虚王，令我殿惨败。”

……

他顿了顿又说道:“古城亿万万生灵，皆是被那幕后的主导者吞噬了气血与灵魂，天上降下强大的法则之力，地刺以无可匹敌的力量，抹杀了所有生灵。”

顾凌天满脸震惊，说不出话。

大殿寂静。

许久，他才接着询问道:“那幕后之人是谁，您知道吗？”

能推动两方宇宙的大战，那肯定是圣王强者，只要出手，那必会暴露力量，从而被得知身份。

天羽之主长叹一声，道:“唉……我就是因窥视天穹，探查那道力量，被重力震杀，跪死在古殿，幸亏有老祖之物，得以存活。”

虚王，面对真正的圣王强者，毫无反抗之力，所掌握的天地之力，一个天，一个地，顾凌天是知道的，可是亲耳听到一位虚王所说，还是有些震惊。

一尊巅峰的虚王，被圣王之力震死，他无法想象，那力量何等恐怖。

天羽之主继续道:“黑血圣王与我殿老祖天羽圣王激战，打到星海断裂，宙海动荡，而那幕后之人一击摧毁了半个宙海，导致附近无尽光年内的所有星海毁灭殆尽，所有生灵，沦为那人的养料。”

顾凌天再次一震，魂体摇晃，脑子嗡嗡作响，这什么绝世强者，一击灭了半个宙海？无尽光年内所有星海被打崩，那等场面，他无法想象。

他疑惑道:“这人有如此实力，为何还要黑血族出手灭天羽古殿？”

此人至少也是圣王巅峰，再往上，他不敢想。

天羽之主叹气道:“因为我殿获得了一样东西，那幕后之人恐怕就是为了此物，而他怕降临撑爆了星海，所以派遣黑血族前来。”

顾凌天皱眉道:“什么样的东西引起这么大的动荡？”

一位至少是圣王巅峰的强者，这浩瀚天地，什么不是其掌中之物？能让这样的强者都费心尽力想要得到，怕是逆天级的东西吧。

天羽之主又道:“那东西，我不能说，小兄弟，你可否再给予我魂力，让我可离开这生命珠。”

顾凌天目光闪烁，没有回应他。

天羽之主知道他有所忌惮，于是道:“我虽是虚王，但被那尊强者灭到只剩残念，即使恢复了魂体，也没有力量夺舍你，虚相烬灭，虚王不存。”

虚相关乎虚王之命，而他一身伟力被那幕后之人震灭，侥幸存活，却也没有任何复活的希望，依靠这生命珠苟活到现在。

顾凌天伸手输送魂力。

天羽之主问道:“你是来自何处？”

顾凌天道:“乌虚星海。”

“乌虚星海……天羽毁灭后，应该随着虚空海漂流至此，你们那有圣王吗？”天羽之主想了想，道。

“虚极圣王，不过现在并不在星海。”顾凌天道。

“虚极……我好像在哪听说过。”天羽之主回想一下，道。

顾凌天有些激动，追问道:“虚极圣王难道去过你们天羽星海？”

天羽之主道:“让我想想，沉睡太久，忘记许多事情。”

大殿又恢复寂静。

魂力输送越来越多，生命珠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驱散了大殿的冰冷与荒凉。

不一会儿，生命珠飞离顾凌天手心，逐渐幻化出一个魂体。

身着赤青色的长袍，长发及腰，面容像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一双赤色竖瞳显化诸天星海，异于常人。

“小兄弟，多谢。”天羽之主抱拳，并没有把顾凌天当做小辈，也无虚王的架子。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残魂。

顾凌天回礼道:“晚辈顾凌天，见过天羽前辈。”

天羽之主微笑道:“无需多礼，我现在只是一缕魂魄罢了，不是什么虚王了。”

顾凌天还有不少的疑问，于是继续问道:“前辈，我之前在虚空大爆发时，以魂念窥视了这里，却被瞬间摧毁，你知道为何吗？”

天羽之主解释道:“虚空大爆发，归根结底是两方宇宙或者世界产生摩擦，破开的缺口，而摩擦产生的力量会形成一道灭杀之力，除非实力过强，能强行压制，否则必死无疑，你现在能进来，应该到达不死境了吧？”

顾凌天却耸耸肩道:“我被不死境巅峰捏死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来到这里了。”

天羽之主闻言，笑了笑，道:“被不死境巅峰捏死，你在说笑话？死人应该去九幽，怎么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