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本职工作是医生，但是实际上他很不喜欢这种鲜血的味道。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司郁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认真的提醒他说：“你没必要跟我一起进来的。”

“但是我想，”虞时耸了耸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点，然后换了一个话题，他说：“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你感觉很熟悉吗？”

司郁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虞时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也不需要多问，只是停顿了一下，司郁也就继续开口说道：“我……总觉得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在这场梦境里面，被他自己忘记的事情。

虞时没有说话。

只是给了他一个“洗耳恭听”的目光。

司郁也点点头。

似乎是一段让他很不愿意去回忆的过往。

沉淀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并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

虞时脸色沉了几分：“你……”

“不是在否定自己，只是在讲事实而已。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也喜欢我。”

司郁立刻阻止了虞时的言论。

他知道对方又要开始无底线的夸他好了。

待在虞时身边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他什么都不用做，虞时也会说他好。

似乎他本来的存在，在虞时看来，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了一样。

总之他不会说他一句坏话。

但是记忆里的其他人，可并不是虞时啊……

再一次扯了嘴角，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正常一点。司郁才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了，我是鱼吗？不只是对空气，对人类世界的其他东西，我好像也有可能会窒息。”

司郁说着，看向周围的墙壁。

那上面全都是鲜红又浓稠的血液，尸块腐烂在墙上，渲染出一片片难看的杂色。

表情不变，司郁说：“在我的宿舍里，好像经常会被人弄成这个样子。但不是用血肉，只是一些我会讨厌的东西。具体的……想不起来，但是那些东西，只要靠近，就会让我喘不过气。比如现在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就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