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躺在床上的了尘辗转难眠。
这晚他又做噩梦了,梦到了同一个人。
他做梦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只不过看不清脸,还有之前梦里喊他小少爷的妇人,梦到他们全都死了。
死状可怖,剖心挖肺。
了尘从噩梦中惊醒,心想狄花一定隐瞒了他很多事,下床去开窗透气,突然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他机警地出门跟了上去。
发现黑影猫着身子进了锦添的房间,大约过了好一会儿,蒙面黑衣人才出来。
而锦添房间的灯始终没亮。
不好!
锦添该不会被这个杀手杀害了吧。
了尘赶紧进了锦添的房间,来到床边,被子上头没有人脸。
他用力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根本没有人!
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锦添去哪了,黑衣人走的时候是一个人,那锦添肯定不是被他掳走了。
该不会被杀了藏尸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吧。了尘开始慌了,正要喊人,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的锦添一脸迷惑:“了尘小师父,你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你没事啊。我还以为”了尘赶忙问,“你才是,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跑外面去了。”
“以为什么?”锦添说,“我只是起夜去如厕而已。”
“那你有看到黑衣人吗?”了尘问。
“什么黑衣人?”锦添走进房间一边把灯点上。
难道黑衣人是小偷?
“没什么,你看看房间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的。”
锦添翻了一下柜子,一开始还没什么,因为没有丢东西,但翻到最后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多了一个盒子。
“东西倒没丢,但多了个盒子。”锦添说。
他把盒子捧出来,摆到桌子上,了尘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围着盒子,当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一个白亮的头骨正安静地躺在里面!头骨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锦添将其取出在桌子上摊开,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家仇未报,何以偷生?]
“什么意思?”锦添问道。
“第一句是说王侯将相难道天生比我们高贵吗?不要甘于平庸,封王拜将你也可以。第二句是说,家仇还未报,你怎么可以苟且偷生呢?”了尘皱着眉头,“你知道是谁给你这信吗?”
锦添摇了摇头,想来他前面十多年都是一个孤儿,无人关注无人关心,怎么会突然有人送这样一封信给他,还提了家仇,真是匪夷所思。
建国寺后院
黑衣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摘下了面罩,露出了真容,竟是智勇师父。
他换下了夜行衣,躺到了床上,合上了眼睛,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信自己的行踪没有被发现,松了一口气。
智勇突然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那房间好像不是了尘的房间,他好像看到锦添走进了那个房间,难道我走错房间送错信了。
要是被主上知道他做了这么件蠢事,那他也不必回暗阁拿解药了。
怎么办?
智勇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