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漱芳斋,晴儿才觉得腰有些疼。刚刚蹴鞠的冲击有些大,瑾怀分明看见晴儿走路有些费力,她扶着皇后的手稍微紧了紧,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老佛爷往身边看 ,也是一眼就看见晴儿额角的细密汗珠,“晴儿是肚子痛吗?还是腰疼?腿疼?”
见老佛爷如此关心,晴儿有些想笑,不过刚笑一下腰部就刺痛一下,颤抖的嘴角让人担心。
“祖母,我带晴儿回宫吧再找个太医来看看,您和皇额娘先逛着,行吗?”
老佛爷想都没想就应了,奈何宫里事务繁多,她与皇后还有话要说,只能先继续往下走。
瑾怀让花林去传了轿辇,没多会儿两个人就回到了咸福宫。
咸福宫
常太医扛着药箱吭哧吭哧往里跑,晴儿端坐在软榻上张望,却看见太医后面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晴儿没事吧?”
是永琏的声音,他怎么会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晴格格诊治。”
眼看太子爷的手就要像大钳子一般寻上自己的脖子,常寿连忙躲开,伸着手就搭上了晴儿的脉。永琏需避讳,于是和瑾怀珠尔一同走到了屏风后面。
刚一走,永琏就压不住怒火,颤抖的手抓紧上衣上坠着的荷包,目光灼灼望向瑾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伤着?怎么没护住晴儿?”
瑾怀却没在意,见她和珠尔的眼神之间像是在交谈,永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开珠尔,“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哥你说什么?”
珠尔笑出声,对上永琏的眼光后又憋了回去,仔仔细细听着他们兄妹说话。
“我问你有没有受伤,问你晴儿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当时我也不在场,双喜说是小燕子踢蹴鞠给撞着了。我看她方才有些站不稳当,估计是伤着腰了吧。”
“啧,这可如何是好,以后都少去那个漱芳斋。祸事不断,折腾死个人!”
她才不乐意去呢,瑾怀扭头,目光落在珠尔身上,见那人也微微点头,瑾怀踏实得笑了一下。
“各位主子。”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各有各的心思。就在这时常寿又拎着他的箱子出来,不过现在他的气息已然平稳,永琏虽锁紧眉头,倒也是放松了些。
“那个……我能进去看看吗?”
瑾怀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人怎么这么着急啊,当着外人的面呢。显然屏风之内的晴儿也这样觉得,她小心翼翼踩着花盆底走出来,笑颜如画,永琏看了就安心。
他迅速走上前去,真切的拉住了常寿:“怎么样?”
“啊……”
常寿作势捋了捋那一小撮胡须,永琏使劲一捏他的手肘:“你要是不想医自己,就老实说。”
“太子爷太子爷,我说我说。晴格格倒是没有受惊吓,脉象平稳得很。不过扭到了腰,需要将养一下。”
“那需要吃什么药吗?”
晴儿小时候不喜欢吃药,那时候的补汤都在她的甜言蜜语里进了自己肚子里,想想就嘴里泛酸,还是别生病的好。
“晴格格属于外伤,待臣调配好药膏送来涂抹即可,不用吃药。”
晴儿肉眼可见的与永琏同频舒了一口气,常寿也看出了咸福宫微妙且甜蜜的气息,分寸感十足的退了下去。
瑾怀也在常寿走后半刻对珠尔招了招手,两个人鬼鬼祟祟从自己的地盘离开了。
“咱们这样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他们两个,不太对啊。”
瑾怀一个白眼翻上去,看着珠尔的眼里写着“莫名其妙”,“你现在守规矩起来了,晴儿以后是要做我嫂嫂的,而且里面有老佛爷授意,要不然我哥怎么可能这么巧碰见常寿。珠尔,你真笨啊。”
笨笨的珠尔幽怨的看了一眼他的“上司”,瑾怀每次这样看到他就会笑一下,也不知道笑什么呢。
两个人并排走,路过的宫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谁能不感叹一句金童玉女。
“怀儿,今天这事是真的假的啊,五阿哥当真拿禁物给还珠格格玩?”
“可不是吗,不过我看了,那蹴鞠真是做工精致。应该是历经三代时光洗礼了,我小时候也玩过蹴鞠呢。你不许给别人说,我宫里也还有一个,无聊的时候确实会拿来踢两脚。”
“真的?”
珠尔瞪大了眼睛,他以为瑾怀会伤怀永琪的变化,没想到她也是偷玩过蹴鞠的。
“那可不,小时候在内务府捡的。还被老佛爷严厉地训斥了呢,现在就是偷偷摸摸玩,再没被抓到过。”
“你们中原人还真是奇怪,一个奸臣毁掉了一项运动,实属不值。”
“高俅祸国殃民,你敢替他说话?”
瑾怀被珠尔的语出惊人吓到,也被他对自己的信任吓到。她只按照书本上的规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