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晴儿坐得近，听他们念叨“乖乖隆滴咚”，心下好笑，皇上这是把宫里智商最低的人都扔到漱芳斋了啊。

漱芳斋下人心疼他们家格格又被老佛爷抓到，想着已经禁足别再变本加厉了，小燕子听了也觉得脊背发凉。她心虚地低下了头，如履薄冰般朝老佛爷走去。

“老佛爷吉祥、皇后娘娘吉祥，您这么早就逛御花园，逛到我们漱芳斋来了啊？刚刚那个出气球是我踢着玩的，不是暗器。”

老佛爷内心的三昧真火烧到了嗓子眼，她宫斗那么多年什么都不怕，唯独见了这个真蠢货怒火中烧，她的漱芳斋，可笑，整个后宫都是她大清太后的。不过老佛爷也不屑于和她咬文嚼字，打量了漱芳斋上下便盘算起小燕子日后的去处了。

“我不在逛花园，我在查房，就是要一早过来看看你这个漱芳斋在干什么，没想到你玩什么不好，竟然违背皇令，玩这种被禁止的蹴鞠！你真是目无法纪！”

门外的瑾怀总算是吃完饭赶上来了，却听到老佛爷中气十足的呵斥，她惊讶地用帕子掩住张大的嘴，竟然敢玩蹴鞠啊，还玩到老佛爷面前了。

“主子，您还是进去吧，等老佛爷出来该说您听墙角了。”

瑾怀点点头，正了正神色便风度翩翩走了进去，刚一跨过门槛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看戏的晴儿。

“皇祖母万福金安，皇额娘万安。”

听到瑾怀的声音老佛爷的脸色稍微缓了缓，拉起了行礼的孙女，眼神示意蒲公公给她搬了个板凳与晴儿同坐。

“不用麻烦，皇额娘和您都没坐，我坐什么趣儿。见孙女来了您可消气？”

“哼，小燕子，你可知罪？”

看着小燕子抱着的球，瑾怀扫了一眼五阿哥，心下了然。

永琪也不免心虚，毕竟眼前之人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即使物是人非。

“回老佛爷，这个蹴鞠是我带给小燕子的，这些天她正在禁足不能出院子，我想让她踢踢球解解闷，没想到她的力气太大了一下子踢到门口去了。”

老佛爷偷偷翻了个白眼，干脆不说话了，一时间宫里寂静得可怕，五阿哥等人更是冷汗直冒。瑾怀走过去替桂嬷嬷搀扶着老佛爷，盯着那蹴鞠皱了皱眉头：“五哥，晴儿被撞倒了，我猜你们都没道歉吧。你怎么根本搞不懂祖母的心呢，那大门紧闭，怎会让人摔了？皇祖母是气你们明知故犯，当年高俅的例子你们都忘了？真不知道你十几年的书都读哪里去了。”

五阿哥一时语塞，他是想帮小燕子，一时间失了分寸，不过被瑾怀指责他还是挂不住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