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永琏和珠尔安排好了各项事宜,派了高风和阿吉泰去巡视 ,两个人就各自奔向自己的心之所向了。
永琏一眼瞧见了身着亮蓝色旗装的晴儿,意气风发的就去了。没有直接叫她,正在看着水灯发呆的晴儿被肩膀上的触觉吓了一跳,她就这样面无表情看着永琏就足以让他慌乱,“你,生气了?”
“嘿嘿,没有。”
呼,这下松了一口气,永琏嘴角上扬,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晴儿描着他嘴角的弧度在自己脸上比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笑着,眼里 清澈得只有彼此。
看久了,晴儿猛然愣住,她这是和永琏和好了吗?
“晴儿,你喜欢玉兰花,我,我自己打了个簪子,是梨花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个,我磨了很久,不会有什么刺什么的。”
由不得她控制,晴儿的脸色像上了胭脂般红润,脸上的灼烧感让自己不适,她忘记接过簪子,别过头去,永琏也随着她一同看灯,真的是看灯,不过有两个人太过惹眼,他们都被吸引住了,永琏在晴儿身后看不真切,他只觉得晴儿身体一僵,似乎是伤心了,不愿意接受这个簪子吗?
还是在为福尔康伤怀?
正在永琏自己脑补着,眼里布满血丝之时,晴儿巧笑倩兮转了过来,朝自己伸出了手,“我们还是从前的晴儿和永琏,我没对福尔康动过心。”
他庆幸自己忍住了眼泪,眼里的水凝成热切,颤抖着将小簪子放到了晴儿手上,“晴儿,谢谢你。”
晴儿干脆利落把簪子抢过来,歪扭七八,不甚好看,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将簪子别在自己头上,甜甜一笑,又转回来赏灯了。
灯,她还没有灯呢!
“太子爷,能帮臣女搞一个水灯过来吗,我们这孤零零的,也没个灯。”
“嘶,你叫我什么?”
“啊,永琏啊,帮我搞一个灯呗~”
永琏皱着眉,深邃的眼眸让晴儿有些心慌,实在是和皇上有些像,太子爷的威严不是假的。
“晴主子,您没发现我一直藏着一个手在身后吗,你要再不提灯的事我的手都要累断了。”
晴儿噗呲一下笑出声来,伸着头想看看水灯,永琏偏偏拦着她不给看,忽听“啪嗒”一声,二人就这样顿在原地。
“你不会手断了吧?”
不可能,他一个习武之人,不可能是手断了,那就是……
永琏后知后觉把灯拿到眼前,果然,一个花瓣折了,歪歪扭扭耷拉着,在其他花瓣的衬托下像一个丧气的士兵。
可晴儿非但不失望,还格外开心,抱着这个向日葵又蹦又跳,“原来堂堂太子爷也会有如此笨拙的时候,让我这个小小格格发现了,你可不许灭口哦。”
在他们从前关系极好的时候,永琏还是最喜欢装酷的少年,在晴儿面前永远都是最最完美的,如今这样露怯还是第一次。
“晴儿主子说笑了,你不失望就好了。这灯,放不了了。”
永琏挠挠头,好尴尬。
“怎么放不了,花开花落自有时,向日葵的每一片花瓣都有自己想追的光,这一瓣的光不和它们一处罢了。给它们追寻自由的机会,我们去放了好吗?瑾怀那里有茉莉和栀子灯,最后的时候你们俩去给先皇后点亮一盏灯。”
“嗯嗯,晴儿你真好。”
“嗯嗯,永琏我真好。”
二人俯身,留有距离,手指微微触碰,二人又忙不迭收回手,霎时间向日葵飞一样滑走,追寻她的光去了。
另一旁
珠尔看着这个小猪灯哭笑不得,拿着爱不释手,“我们和敬公主冰雪聪明,能给属下解释一下为什么是一只粉猪吗?”
“明知故问。”
瑾怀嗤笑,拿着刚得到的腊梅豪华灯欣赏,懒得解释。
“我不知道啊,求公主明示。”
“啧。”
她像嫌烦一般,盯着珠尔看了又看,真不明白吗?
“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你都忘了!”
珠尔才不会忘呢,人家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听公主讲罢了。
“你小时候,大概是八九岁?刚从蒙古来京城,就跟我哥住毓庆宫,那时候我刚没了额娘,脾气非常暴躁。”
见她入了神,珠尔也跟着陷入了回忆。
“你叫色布腾巴勒珠尔,他们就说你是猪,我就替你去打他们,后来就整日粘着你陪我玩。”
是啊,小时候真好玩。所以从前的从前是瑾怀保护他,那么将来的将来,他会一直护着这个小女侠的。他是蒙古人,皇上不会放权给他的,他是闲散王爷,没人比他更能护住瑾怀了。
“那就让小猪护着腊梅盛开吧,怀儿,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瑾怀吸了吸鼻子,似是微风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的脸长得白净,鼻尖的红润让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