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儿,正好朕安排永琏过两日要去巡视,顺便给五台山送物资,你等两天同哥哥一起去。”
瑾怀不开心,嘟嘟嘴看着皇上,“不要!”
“好好好,那让永琏明日就陪你去吧。”
“算了,我再仔细收拾两天。”
她细想想,和哥哥一起也挺好的,除了规矩多些,其他的倒也更轻松,省的她事事费心,于是便应下了。
延禧宫
令妃的胞姊福伦福晋破天荒地带了一大堆金银入宫,还跟着笑嘻嘻的小燕子,她说她想添两个宫女。
想当年令妃魏氏在四执库为奴为婢,那时她却嫁到福家成为京城有名的大学士福晋。不说帮衬着点,恐怕都生怕叫人知道了自己有个宫女妹妹。
后来令妃到了富察皇后手下,一步步成为妃子,这些年也算是在后宫站稳了脚跟,姐姐又换了个面孔,如今为了还珠格格求到自己这里倒也新鲜。
民间格格之前是落到他们福家了?
“娘娘您就宠我一次吧,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还珠格格现在是皇上跟前的小红人,这也是你处理得当的结果。说真的,说不定哪天我们还需要她的支持,让她高兴有什么不好呢。”
小燕子和姐姐来回两天来求,施舍而已,何乐而不为。
听说那紫薇水灵得不行,别再是给皇上准备的吧。
令妃当日到了景仁宫,知会了皇后一声后立刻让内务府把紫薇金锁的名字登记在册。
这样一来,到时候再不济也是让她从官女子做起,不可能一跃成为常在贵人什么的。
养心殿
路巍给皇上端上一份参汤看他喝下,例行禀报道:“皇上,珠尔额驸求见。”
“传。”
珠尔今日穿得十分素净,丝毫没有娶到心爱女子的欣喜,皇上看了不禁有些恼火,眉头皱成一簇,看着珠尔下跪、叩首,晾了他半刻,皇上勉强又喝了一口凉了一半的茶水,这才缓缓开口:“何事?”
珠尔又磕了一个头,“回皇上,听闻公主不日要前去五台山祈福。臣想护送公主左右,保公主周全。无论公主何时回宫,臣都想护送在侧。”
皇上挑了挑眉,没听见似的转移了话题,“你觉得公主可否愿意嫁你啊?”
“回皇上,古来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谨慎大度,皇上您颁布圣旨以前,臣不敢侮公主清誉,圣旨颁布以后臣不敢怠慢公主分毫。不敢瞒皇上,早前臣与和敬公主乃青梅竹马之谊,臣早已心悦公主,阴错阳差与公主有了婚约,臣既惶恐又欣喜。且臣自幼受皇上恩德,自然感念不已。满蒙一家亲,臣以博尔济吉特的忠心担保,此生唯公主一人,此心天地日月可鉴,求皇上成全臣的心意,让臣护送公主一路周全。路途遥远,公主千尊之体……”
“你今日之言论,朕不置可否,且看你日后的态度。朕多宠爱怀儿你心中有数,若要保护,那便不许她受一丝委屈。”
“谢皇上。”
是夜,皇后和令妃到了咸福宫帮瑾怀打包了好些东西,次日清早于宫门前准备离去。
闷在宫里,时不时就能瞧见未婚夫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烦死了,赶紧出去散心。
瑾怀早已“离心似箭”,换上绣花平底鞋,脚步都快了许多,还没走到神武门就见着一抹红色。
仔细瞧来,那人戴了一顶阿尔奇克帽,头发茂密不似满人的半秃头。
完蛋了,瑾怀暗道一句不好。
“主子,奴婢瞧着那是额驸和太子爷。”
花林本面色平平,受了瑾怀一记眼刀后显得脸色更加难看,头又低了低,连忙改口,“是珠尔王爷,王爷。”
“小花林,本宫心里苦啊。”
说罢,瑾怀戏精似的抹眼泪,花林心里才轻松了一下。公主这几天因为自己“抚蒙”的事实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可千万不要给主子添堵了,只是这额驸,呸,王爷,又来做什么。
“臣色布腾巴勒珠尔给和敬公主请安。”
走近了,珠尔也看见了她,立刻拱手行礼,瑾怀看了又立马扭头要离开。
“公主,安守仁准备的马车太小,我这几天修缮了一个接待贵客用的大马车,里面还有给公主准备的软枕软垫,怀儿妹妹,你就是躺在里面都保准舒服。”
收敛不了两天,前一秒行礼端端正正后一秒又装不下去了。
“公主!公主公主,你不愿意我也会带着这个车的!”
见瑾怀头也不回走向了另一辆车,珠尔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公主太骄傲了,让人看着觉得可爱。不过还是心疼占了上风,要坐那么久的车,公主坐那个小破车岂不是要累死?
这安守仁当差太不当心了。
月轮走远几步回头看了看那辆外观丑陋的大马车,与面前这个小车对比,大概是小车华而不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