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脸,一瞬间就白成了纸。
“你说你找谁?”
“我找你们嘴里的丧门星,叶挽星。”季听澜一字一顿的开口。
“叶挽星,找你的。”老太太迟疑的转过头,叫着身后垂着头的女孩儿。
叶挽星走到季听澜的面前,头垂得更低了。
“把头抬起来。”季听澜声音颇冷。
叶挽星微微抬起头,额头上高高肿起,嘴巴也破了。
季听澜周身的气场急速变冷,眼神冷冽萧寒,抚上她额头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疼吗?”
他语气轻柔,哄孩子一般。
叶挽星眼眶红了。
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总是冒冒失失的,刚刚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小洁,快去取医药箱给丧…叶挽星涂点儿药。”
郑直礼把家里人摘得干干净净。
“好的好的。”
仆人虽然不知道季听澜是谁,但是看着连老太太和董事长都对他毕恭毕敬,就知道绝对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她留下,你去取。”季听澜的声音似是裹着千年冰寒。
“好,我去取。”郑直礼不敢拒绝,勤快地上了楼。
季听澜拉着叶挽星坐下,仔细地看着她额头上肿起来的包,明显是被钝器所伤。
冰冷的墨眸扫过茶几,边角磕碎的手机,赫然躺在那里。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琉璃烟灰缸,捏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不轻。
郑直礼取了药箱走过来时,季听澜捏着手机,眯着一眯眼睛,朝着他的方向瞄准。
郑直礼吓得脸色灰白,站在那里不敢动。
“不用害怕,我只是觉得这只烟灰缸很漂亮。”
“季三少如果喜欢,我可以买几只更漂亮的送到府上。”郑直礼已经语无伦次了。
季听澜唇角微勾,双目微眯,“你的意思是,我们季家连烟灰缸都买不起?”
“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别说几只烟灰缸了,买下半个京北都是绰绰有余的。”
郑直礼冷汗都下来了。
“我觉得你们家需要重新装修。”季听澜似乎并不满意郑家的装潢。
郑直礼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们家的确装了有些年了,是该重新装修了。”
话毕,刚刚那只烟灰缸已经从郑直礼的耳侧飞了出去,精准的砸在他身后很宝贝地落的古董花瓶上。
郑直礼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季三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也看明白此人来者不善了。
“帮你们家重新装修,家里有很浓的人渣味儿,我不喜欢。”
他随手又拾起一旁的物件儿,朝着天然大理石地面砸了下去。
把老太太和郑直礼心疼的不行,却一声也不敢吭。
季听澜似乎不过瘾,起身,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最后又瞄上了老太太的那根结实的拐杖。
“拐杖上面伤痕这么多,没少用吧。”他冷笑着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没说话,生怕说错了话得罪了他。
季听澜用力敲在茶几边角,拐杖就这样碎成两截。
“这根拐杖挺碍眼的,炖汤喝吧。”
“好的好的。”郑直礼双手捧着拐杖。
“别愣着了,我看着你们喝这碗汤。”季听澜笑的冰冰凉凉。
郑直礼赶紧把拐杖交给仆人,“去,把它煮成汤。”
“啊?这怎么煮啊?”仆人听到这种要求都懵了。
“切成片,我今天很闲,有的是时间等。”季听澜并不着急。
仆人只能赶紧去厨房准备。
季听澜是来给叶挽星报仇的,大家都看明白了。
老太太在心里把叶挽星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嘴上却是一个字也不敢提的。
“季三少和小女怎么认识的?”郑直礼还在试探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她是你女儿?”
季听澜蹙眉,看似很不爽。
郑直礼赶紧识相的解释道:“其实是养女,她妈车祸死了,我看她可怜,就把她收养了。”
“真看不出来郑董事长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季听澜冷笑道。
“我一向都挺善良的,在家孝顺父母,在外对下属也都不错。”郑直礼编着瞎话。
“是吗?可是我听说上个月你的工地刚死了人,那对母子怎么处理了?”季听澜可不是吃素的。
郑直礼的脸色越发的白了,“送回她们老家了。”
“郑直礼,50岁,家暴倾向严重,曾多次家暴养女被邻居报警,在公司对下属也经常动手,我没说错吧。”
季听澜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