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奈和北信介一同下楼，若奈将好消息告诉了奶奶。

“诶呦！我家奈子真棒！”牛岛奶奶脸上布满喜色。

“中午到外面吃饭吧，庆祝我们若奈考了第一名！”

若奈看着牛岛有纱转进银行卡的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搓了搓手开始打起小算盘。

牛岛有纱开车带着三人到了一家高级菜馆。

牛岛有纱点了几样兵库县的特色小菜又交给北奶奶，若奈和北信介说着排球比赛。

北信介虽然知道和不能打排球的人谈论排球是件残忍的事情，但看到若奈眼睛亮闪闪的和自己说着排球赛，北信介便也不忍心说些什么了。

饭后，若奈跟着奶奶们去了医院。

挂号说明后便等待叫号，若奈扣着手，想到了无数种医生说自己不能再继续打球的理由。

直到坐进诊室，又躺上理疗床，拍了片子，“十字韧带半月板受过伤？”

若奈沉默着点点头。

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情况不好说啊！”

牛岛若奈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紧张的搓了搓手。

医生顿了顿，“仙台的医生有建议过你住院治疗吗？”

若奈点点头，“有的。”

“回去参加住院治疗吧，几号开学？”

“开春。”

“住院调养吧，禁止做一切下肢剧烈运动，不要提重物……早日康复。”医生将医嘱拿给若奈。

若奈颤抖着手翻看着病历单，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化为利刃插入若奈的心脏。

【禁止运动员做一系列腿部运动，若依然进行，将面临腿部瘫痪的风险】

最后一刀直入若奈心脏，“劈里啪啦碎了～是什么？是心碎了～稀里哗啦～崩溃了～是什么崩溃了～是精神崩溃了～”

医生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你应该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奈点点头，将那张纸折叠好放进口袋里，将门打开。

牛岛奶奶走进来，“怎么样医生，我家奈子……”牛岛奶奶看着坐着的两人，噤了声，“怎么了？”

若奈笑了笑站起身揽过奶奶的肩膀，背着手悄悄比了个手势。

“没关系啦，我以后会有机会打球的，刚接到消息，我要回去准备复试，所以要走了。”

若奈并没有说错，这个消息是吃饭中途得来的。

走出医院，外面飘起来雪花，若奈坐车里，看着窗外的飞雪，雪花都可以飞向天空，为什么自己不能呢？

当晚，若奈订了返程票，告诉妈妈这件事，只不过稍稍美化了一下。

若奈缩在房间里，从最初的小声啜泣，到最后直接变成了无声大哭，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打排球的人那么多，多自己一个怎么了！她还没接近舞台，便要离它远去了吗？若奈不想这样，却无能为力。

阿北说了，任何事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她的努力便有了见证，但好好恢复只想做给老天看，他只要从手指缝里流出一点恩泽，便可以让她这个普通人存活于这个怪物比赛了。

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让她实现呢。

哭着哭着，若奈睡着了，门外的人，披着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