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逸听见这个答案有些哑然,无声地笑笑,他又问了许多问题,从柳扇在学校的作息到人际交往,无一不问。直到柳扇被问得不耐烦。
“你不是都知道吗?问什么问。”柳扇在谢闻逸再一次发问时不耐地回怼,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才想起来之前在书房里看见的资料。
关于自己的详细资料。
甚至有些事自己都忘记。
柳扇沉默起来。
谢闻逸手里还拿着一本习题册,他微微摩挲着已经泛黄的书页边缘,目光专注,好像透过老旧的时光看见彼端的人,一个青春洋溢的男孩冲着他笑,他说,“那不一样。”
即使谢闻逸已经知道,但还是想听柳扇说。
不是在冰冷的报告上看见,而是想和柳扇静静躺在床上,听着他谈及自己的过往,又或者是在某个闲来无事的下午,和柳扇聊起曾经的轶事。
谢闻逸似乎已经陷入这种想象。
“哪里不一样。”柳扇反问,打断谢闻逸的思绪。
谢闻逸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见反问的瞬间有些怔愣,猜测道,“也许是因为,不是你告诉我的?”
柳扇没好气,“没什么不一样。”
谢闻逸没说话,他翻看柳扇的习题册,比会计核对账目更加细致,好像要把那些字迹都印在心里。
应该是不一样的。
如果一样,谢闻逸不会多此一举地屡屡发问。
但他自己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的确,从资料里得到的信息更详细,毕竟时间过去得太久,柳扇记忆已经不甚清晰,回答也总带着错漏和敷衍。
但就是不一样。
谢闻逸把书本合上,突然说,“这些书能送我吗?”
“哈?”柳扇盘腿坐在床上,惊讶地指了指书桌底下塞着的习题册,“你是说这些?”
这些东西在毕业之后卖成五毛一斤的废纸都算最大的价值了,谢闻逸居然想要这些东西?
“可以吗?”谢闻逸又问,看起来是真心想要拿回去。
柳扇撇嘴,“你要拿就拿吧。”
毕业收拾废品忘了这些东西,现在塞给谢闻逸也算清理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谢闻逸开始动手整理书桌下被塞得乱七八糟的书和本子,一本一本仔细擦去灰尘,叠成手掌高的一摞,他一边整理,一边问着柳扇曾经在学校的日子,例如课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