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闻逸看来,这个世界与其说是物质的,不如说是物化的。
所有人都是达成某种自己知道或不知道目标的机械。
早上,沿着一条名为道路的城市血管流动向城市中心,如被输送至心脏的血液被泵取氧气般,带着疲倦、劳累回归安置休息的房间,等待再次被夺取恢复的能量。
人是为了目的活着的机器。
存在是非人化的。
包括他自己。
谢闻逸垂下眼帘,左手伸进衣服荷包摩挲着一个丝绒方盒。
里面是他之前定制的戒指。
谢闻逸花了一整晚去设计,他对珠宝设计不是很了解,但几乎是本能地,在图纸上的圆型素圈上设计了一颗类似红桃模样的宝石。
不似柳扇之前随意买来的戒指那般,只有两枚合在一起才是完整、扭曲的心形,谢闻逸握着的戒指,单独一枚便是完整的桃心,只是以某种角度合在一起,会变成两枚交融的心。
他本想将戒指交给柳扇。
在柳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