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逸在楼下洗完碗,手机上有人给他发了一份合同。
点开,赫然就是刚才柳扇发给柏清的那份。
谢闻逸草草扫视,漫不经心地回复。
【辛苦了。】
【之后都听您安排。】
谢闻逸没急着上去,他站在窗台前,点燃一支烟。
烟气透过嘴唇有隐约的温热感,缭绕的烟雾升腾而起,稍稍安抚那颗正在疯狂叫嚣、扭曲的心。
最热烈的渴求与疯狂竟有着如此相似的感受。
皮囊之下仿佛住着野兽,难以抑制垂涎的食欲,叫嚣的渴求,在理智尚未铸就笼栏时,冲撞而出,而后又因柳扇的一个表情,滞在原地,如潮水般褪去。
他因柳扇而牵动情绪。
如果他现在见到柳扇,恐怕很难克制住自己。
火星映照在漆黑的玻璃上,给窗外的黑夜点燃细微的火光。
谢闻逸长长呼出一口气,饮下漱口水去洗漱,将身体里的烟气散得干干净净。
柳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