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九年了。”
再次整兵之后,越向黎按照命令驻扎在了原地。
一九四一年七月,越向黎再次收到了一封书信。
来自严求沛。
他看着眼前辗转多处送来的信,竟然有些不敢拆开。
越向黎将信递给旁边的宁桑榆,道:“桑桑,念给我听吧。”
宁桑榆打开,收拾了沉重的心情。
“大帅亲启,见信如唔……”
『大帅亲启,见信如唔:
如您见信,我已报国。
我先别妻儿,如今别您与夫人。
由来持枪二十五载,先与您守清东三省十一年,再隐握枪口十年,后向外敌四年,半生沙场,不曾失初心。
今死守城关,尸比墙高,敌寇黑压压望不尽,但我不能退、也不敢退,自知生还绝无可能,遂落笔。
开盛、载和、止戈在前,今我亦往,也算同心。
景熙山五人同袍起,二十余载晨晓夕照,今只余您一人。
我不能见日东升,望您日后祭我们,携壶好酒,胜利相告。
我甘赴国难,无悔。
一九四一年四月十七日,严求沛绝笔。』
她声已哽咽。
越向黎看着眼前桌上的照片,“桑桑,我真成光杆司令了,我的师长们,都带不动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