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又戴上了人皮面具,顶着谢永盛的脸,成了东临王。
李锦钰看着别扭,低眉顺目的跟在他后面出了门。心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冒用别人的脸,别人的身份,真是可悲。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这个时候也不敢出言呛人。
陈奇带着他去了东临王寝宫,走到床前一个青铜麒麟灯座处,往右转动三下,床竟然向后移动,露出一个地宫入口。
李锦钰跟着下去,两层楼般的台阶,里面灯火遇风自燃。 空间宽阔幽深,仿佛一座宏伟的宫殿隐藏于其中。两侧的墙壁上饰有精美的麒麟喷火壁画,岁月都无法磨灭其色彩。地上是青黑色的大理石,头顶上是高高的穹顶,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仿佛星空般璀璨。置身于此,仿佛能感受到古代君王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陈奇边走边说:“这东临王先祖怕死,建宫殿时特意建了地宫,以备亡国时逃命。如今,关着他的后代刚好。”
李锦钰不搭话,心想这里确实隐秘,应是王室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唉!救人难上加难啊!
往里走了十几分钟,又过了三道石门,才到了关押的地方。一道铁门前,站着华城,不,也许是假扮的华城。
假华城冲陈奇行礼:“王上。”
陈奇点了点头,“打开门。”
待铁门打开,李锦钰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就看到谢永盛被穿透琵琶骨,被铁链锁着手腕,吊在墙上垂着头。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看不出本来颜色。
李锦钰的心瞬间一痛,脚沉重的抬不起来,咬牙噙着泪,回身看着陈奇说道:“放他下来,为他治伤。”
陈奇给了假华城一个眼神,那人上前打开了铁链,拔掉钩子放了谢永盛下来。
疼痛使谢永盛清醒过来,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李锦钰上前颤抖的半抱起他,心疼地看着他,快要哭了。“白狐,你还好吗?”
谢永盛咬紧牙关,尽力掩饰自己的不适,但他那紧皱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却泄露了他的痛苦。他脸色苍白如纸,却在看见李锦钰时,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别哭,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呜呜,都是我害的!你要是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李锦钰看着他肩胛处的血洞,崩溃大哭,他该有多疼啊!华城说得没错,自己就是害人精,白狐因为他总是倒霉。
谢永盛忍着疼痛,虚弱的抬手为他擦泪,眼里没有丝毫怨怼,甚至开玩笑说:“傻瓜,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李锦钰泪眼朦胧,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痛得他说不出话,干脆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哭个够。
陈奇冷眼看着此情此景,“啧啧”两声,道:“不知道顾朗逸此时站在这里,看到此场景,作何感想?假戏成真?移情别恋?”
李锦钰终于抬起头,注视谢永盛认真道:“失忆之前的李锦钰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