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李锦钰终于在夜里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几个晚上他都试探的叫黑虎和青龙,没有丝毫回应。还引得守夜的不三和不四怀疑他说梦话,他也就不敢再叫了。
难道是东阳君府戒备森严,黑虎和青龙没有混进来?
恰逢左贤妃的弟弟拓跋宏递帖子邀约东阳君出门踏青游玩,风令扬跟他不熟还不想去,李锦钰就怂恿他多交朋友,长长见识。
到了约定地点一看,好几个年轻人,有三男两女,都是十几岁的年龄,朝气蓬勃。
拓跋宏就是宴会上最先给风令扬敬酒的那个公子,长得高壮,肌肉发达,粗眉大眼,看起来像个练家子。他指着另几人一一介绍:“这是我表哥高松,表妹高芳,他们久仰东阳君大名,一直想结识。”
“这位是我的朋友魏易,和他的妹妹魏容,想着人多热闹,东阳君不介意吧?”
几人容貌都算上乘,风令扬看了一圈,倒也不反感,不在意的摆摆手:“没关系,一起玩吧!”
李锦钰站在风令扬的身后,把那两位姑娘仔细打量了两眼,高芳高挑艳丽,神情高傲,魏容小巧玲珑,玉雪可爱,两位都是姿容上佳。若要配风令扬倒都配得上,不过魏容看起来更适合一些。
李锦钰的目光忍不住在魏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看得小姑娘羞红了脸,手足无措的往哥哥魏易的身后站了站。
李锦钰穿了套紫色锦服,芝兰玉树般立在那,一点也不像随从,看在别人眼里,就觉得他果然受宠。
魏易对于李锦钰看着妹妹无礼的目光,心下不喜,却也不敢有怨言,他们今日来本来就是有目的的,那就是送妹妹魏容进东阳君府。
高松却看不得李锦钰的无礼,上前故意说道:“李公子,当日宴会上高歌一曲,今日踏青,此情此景可能再高歌一曲?”
面前的是一片草场,一望无际。在这临近春天的二月中旬,草场上生机盎然。微风吹过,草儿摇曳生姿,远处山峦间散发出娇嫩的绿意,仿佛大地在轻轻低吟。一群群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青草,宛如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李锦钰的脑子里出现了几句杂乱无章的诗。不过眼前的人不是北野王,可使唤不动他。
李锦钰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景色,一本正经的开了口:“不好意思,没心情。”
“你!”高松面色一变,脸现怒色。一个男宠,凭什么嚣张?
拓跋宏连忙夹在了两人中间,笑道:“我的错,只顾着说话了。去挑马,跑起来吧!”
风令扬一把抓住李锦钰的手,说道:“我跟十八一队,我们比赛,谁赢了谁就……”
就怎么样,他还没有想好。
魏易趁机笑道:“不如谁输了就答应赢的一方一件事。”
李锦钰闻言,趴风令扬耳边低声说:“我骑术一般,不一定赢。”
风令扬满不在乎道:“不怕,答应一件事而已,输了也不怕!”
李锦钰也就不再劝,输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到马场去挑马,李锦钰一眼就被一匹马吸引了。
那匹马在一众黑马,枣红马中尤其显眼,只见它通体雪白,膘肥体壮,神情高傲,好像一众小矮人中的白雪公主。
如果不是觉得不可能,他差点以为是他那匹为白狐绝食的傲雪了。
李锦钰忍不住凑近了看,上手摸了摸马头,白马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喷嚏,喷了他一脸口水。
李锦钰惊讶之余,抬起衣袖擦了把脸,无声的笑了。
喂马的马官上前道歉:“这位公子对不住,这马是野马,自己跑来的,桀骜难驯,谁也不让骑,您还是挑其他的吧!”
风令扬也说:“十八,这马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凶了,还是换匹吧!”
李锦钰却一反常态,偏要骑这白马。他头一扬,气哼哼道:“小爷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一匹野马!”
他指着马头,威胁道:“你让不让我骑?不让我骑我就砍了你的马头,说到做到!”
白马似乎听懂了,四蹄不安的踢踏,最后不情愿的用马嘴扯了扯李锦钰的衣角示好。
李锦钰得意的摸了摸它的马头,“这才差不多。”在众人惊呆了的视线中,利落的翻身上马。
风令扬眼冒星光夸赞:“十八真厉害!”
拓跋宏笑道:“没想到这马能听懂人话,是匹怕死的宝马!”
几人一人挑了匹马,在草场上策马扬鞭,比赛谁先到西方草原边上。刚开始距离不太远,过了半个时辰,就拉开了距离。高家兄妹跑在了最前面,拓跋宏跟李锦钰跑在中间,风令扬和魏家兄妹落在了最后面。
李锦钰的白马突然不受控制,自己改变了方向。
拓跋宏喊:“李公子,你跑偏了!快回来!”
李锦钰也喊:“这该死的马失控了!”
拓跋宏嘞马看着那一人一马身影越来越远,往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风令扬的影子,犹豫了一下,没有管,又打马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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