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楚凌风和花小溪一直在西市这边找铺子。
之前和二伯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开个小饭馆。
这边住的都是些小商贩还有临近庄子上的人都过来卖些山货或是自家种的瓜果蔬菜之类的。
花家二伯和三伯常年在这一片做小工,也熟悉些。
“溪儿,今日我在西市上打听到了两个铺子要出手,一个是驿站旁的一家带宅子的铺面。”
“海一家呢在骡马市那边,环境呢不大好,但是人流大些。”
“嗯,辛苦了凌风哥哥,你先喝口水吧。”
“好,谢谢溪儿。”
楚凌风连着喝了三大碗才缓过劲儿来。
“那你说哪个好些呢?”
“嗯上回听你说了,除了铺子,还想着他们能搬到院子了住,这样方便些。”
“离着驿站近的那家之前是个车马店,前后院大,过往的客商也不少,离着码头也不远,或许更合适一些。”
“骡马市那家铺子太大,没有后院怕是还要另寻一处住的宅子才行。”
“明日我们一同去看看如何,正好我和二伯三伯他们约了明日带二丫姐她们过来绣坊学刺绣。”
“嗯,如此正好。”
第二日他们二人一早等在了铺子门口,过了一会儿二伯他们背着竹篓子匆匆的赶了过来。
“小溪,呼呼·····等,等很久了吗?”
“没,我们也是刚到一会儿,二伯三伯,伯娘她们呢?”
“唉,她们走的慢,怕你们等久了,我和你三伯先赶过来了,一会儿他们就来了。”
“哦好,那要不我们先进去,掌柜的在里头等着了。”
“唉,好好好。”
进了院子老远就见一个小伙计一脸带笑的迎了出来。
“楚镖师,您来了,呦,诸位老板好,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我们掌柜的等着您了。”
这小伙计是个机灵的,常年在这码头官道上迎来送往的,早就是练就了一身的本事。
“多小小哥了。”楚凌风等一拱手,往里走。
“掌柜的,贵客到了,楚镖师来了。”
“哎呀呀,楚老弟,你果真是守时啊,怎么样今日咱们?”
“哦,李掌柜的,这是花掌柜的,我未婚妻,是她们要买,要不您先带着我们转一转可好?”
“成成,花掌柜的,诸位里边请。”
“这个客店啊原是三层,这往来的生意也很不错,说实话要不是我们全家搬到州府去,我还真是有些不舍得呢。”
“这一楼啊是客人用饭的地方,二楼是大通铺,给一行小本买卖的行脚商人住的,三楼呢是雅间,给一些贵客不缺使唤银子的客人备下的。”
“这后院一共是三进的宅子,一大家子住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水井啊都是现成的,这不远处就是同舟渡口,您瞧见没,站在这二楼远远的就能瞧见,这旁边呢就是官道,每日里往来的客商不少,生意嘛自然是好做的。”
花家二伯、三伯之前就在渡口码头上做苦力,对这家客店倒是熟悉的,但是没有银钱进来过。
这是头一回在里头,还从里到外逛了一圈。
两个人有些局促的搓着手,看着花小溪点着头,只是这,这么大的客店怕是要不少银钱啊。
他们也着实不忍心让自家侄女为他们花这许多银子。
拉着花小溪在一旁说道“溪,溪儿,这,这有些太大了,怕是要不少银子,咱们,咱们要不还是看看小一些的铺子吧。”
“对对,小溪啊,我们挤一挤有个棚子就能住下的,咱们没必要买这么大的啊。”
看着两个伯伯不忍心自己花银子,花小溪内心也是一阵感动,也正是 因为这样,她才要好好感谢他们。
小时候若是不两位伯伯时常接济着,自己怕是早饿死了。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回自己病的快要死了,爹娘跪在奶奶和大伯面前想借些银子给自己看病。
“她一个丫头片子,值当去看什么郎中,挺不过来那就是她的命,去去,我没这么些银子烧的慌。”
自家的奶奶和大伯一家子冷嘲热讽的把爹娘赶走。
后来他们到处借银子都没有借到,还是二伯和三伯连夜进山去采药,摔得一身是伤再把家里的银钱凑了凑才给自己凑的药费,郎中说再晚一会儿,就是大罗神仙也就不回来了。
对于这两个本身也困苦不堪的伯伯,花小溪打从心眼里还是很感激的。
“二伯,三伯,没事的,我们都问过了,差不多银子够了,你们只需说中不中意就行,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啊。”
“哎呀,溪儿啊,这,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啊。丫头,这些年你就够苦的了,还总惦记着我们。”
“呵呵,二伯,三伯,咱们是一家人啊。”
“唉,你这孩子,是是是,什么时候咱们都是一家人,只是如今你爹娘那个样子,我们,我们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哎呀,您们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等您们这边安顿妥当了,我就带着我爹娘到县里找大夫去了。到时候我们在县里再开一家良缘坊,生意可好了,您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