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村子里的人,自在一边闲聊,好在花家三口提前商量了,要不果真又要遭人算计,你说说这是吃了多少亏才能总结出来的经验。
花老四驾着骡车往镇上走,有了车两个人真是轻松 了不少,提前备了些吃食和水放在车里。
两口子想着能省一些是一些,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自家闺女和女婿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也得要留些家底子才是。
“她爹,我说咱们这地买下来了还是给溪儿攒着当嫁妆,你说可好?”
“嗯,好,我想着也是,闺女懂事心疼我们,我们也理应为她多做些打算,女婿瞧着就是个有本事的,以后只怕也发的富贵了,闺女自己没有像样的嫁妆怕是以后遭人笑话。咱们两个有口吃食就行,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的银钱呢。”
“就是,就是。”
“来,她爹你也喝口水。”
“唉,好嘞。”
“还是女婿好,这骡车真是好,我这辈子还能坐上这骡车真是几辈子的福气呢。”
“呵呵,你就等着养好了身子,以后啊,都是好日等着你呢。”
“呵呵呵”夫妻两个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镇上。
停好了骡车,进了镇上同济堂。
“您是看病还是抓药。”医徒见两人走进来,客气的问道。
镇上同济堂的李大夫是个医术高明且为人高尚的郎中,镇子上的人都说他简直是活菩萨转世。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到他这里几副药下去基本就好,遇着实在是穷困的他还总是贴补要钱,是以在这镇上开始了十几年的医馆还是不怎么富裕。
当然遇着有钱人家的人治病他收的诊费自然也高些。
见着夫妻二人的打扮倒是不像有钱人,引着二人在候诊区坐下,前头还有四五个人在排着队呢。
花氏有些担心的握着花老四的手。
“她娘别怕啊,咱们让大夫好好看看是哪里的毛病。”
“唉,好。我·····我有些担心。”
“没事啊,大夫看完才放心不是。”
“嗯,好。”
“下一位·····”约么等到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他们了。
“哪位看诊,来,伸手····”李大夫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看着这对中年夫妻过来问。
花氏伸出胳膊,李大夫把了一会儿脉象后有些沉重的说道。
“这位夫人,身子常年亏虚,有些瘀滞之症,怕是耽误的时日较为久,这病还得需要些时日才能慢慢调理过来。”
“哦,那大夫,这大概要多久,需要多少银子啊。”
“嗯,少说得半年,这银子嘛不一定,老夫给你开些调理瘀滞的药,先把身体的毒素排出来,再开些调理身体的,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必有起色。”
两人一听这话,有希望,眼中闪过欣喜。
“谢谢大夫,那,那我这身子以后,以后还能生养吗?”花氏终究还是忍着羞涩问了一句。
毕竟还不算太老,想着为自家夫君再添个一儿半女的,也好给溪儿留个伴不是。
“嗯,你这身体当是受寒小产过,又一直没有好好调理,导致瘀滞亏损严重,我看先调理个一年半载,兴许还是有希望的。”
“真···真的吗?”花氏眼含着泪,几乎颤抖的问着。
李郎中见过太多这样饱受磋磨而伤了根本的女子,心中多有同情,对此也总是更尽心的帮她们调理,只是这银子怕是不会少,一般的家庭很难支撑的起,所以大都不了了之。
唉,可惜啊可惜。
“大夫,听您的,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的,我媳妇儿这些年跟着我受尽了委屈,吃足了苦头,如今家里只要接的开锅,我定是要好好把她调理好的。”
李郎中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一脸老实的庄稼汉,没想到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他们愿意配合自己便尽心尽力的帮着调理。
于是花氏夫妻两个出了同济堂的时候抱着一堆的药包,大大小小少说有几十副呢。
这一幕正好叫同村的二狗子看见了,回村里一说。
“哎呦,你们是没瞧见那花老四挑了一箩筐的药回家,你说说这是病的多重啊?”
“哎呀,要不说呢,这得多少银子?”
“虽说李郎中那看病从不乱收银子,可是这么多药下来少说几十两银子。”
“我的老天爷啊,这一下子就得几十两,这吃几次不得倾家荡产啊,这女婿知道了怕是都要被吓跑了。”
“之前还有眼馋人家的,这回怎么不说话了啊?”j
“就是,这么个吃法,早晚···········唉,这花老四也真是个命苦的,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摊上个这么个媳妇。”
一旁假装路过的花老大和他媳妇儿假装没听见,赶紧溜了,生怕走的晚了,花老四要过来找他们借银子。
“娘,我说咱们还是躲几天吧,你不知道村子里都传遍了,老四家的这回病的都快不行了,那药都是那筐往家里头装啊,听说一回就得好几十两。”
“你说,这谁家经得起这么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