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辰正半斜着身子躺在榻上,一只手慵懒地支撑着头,另一只手则专注地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
“臣妾参见陛下。”
苏婧瑶莲步轻移,盈盈下拜,声音婉转如莺啼。
君泽辰闻声放下手中的书,他手臂一伸,将苏婧瑶直接往自己怀里带。
苏婧瑶的脸上闪过一丝抗拒之色。
她本来还在昭纯宫认真查案子,却无端被这个男人叫来乾清宫。
简直是在浪费她的宝贵时间!
而且她此刻的心情尚未从之前的不快中好转过来。
苏婧瑶抿着嫣红的唇,有些不情愿地坐在君泽辰的身前。
即便男人的手掌一直紧紧掐着她的腰肢,她也倔强地不肯躺到他怀里。
在她看来,现在他们之间必须得保持一定的分寸和距离。
君泽辰微微将身子撑起了一些,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肩上,轻声问道:“还在生气?”
“陛下让臣妾消气了吗?”
苏婧瑶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声音清冷地说道。
君泽辰没有见过这样耍性子的她,冷冷的模样如冬日里的寒梅,孤高又冷艳。
“昨日朕没有给瑶瑶说生辰喜乐,是朕不对,瑶瑶喜欢的蝴蝶鲤朕已经派人去找了,除了蝴蝶鲤,朕还有一样礼物想要给瑶瑶。”
君泽辰充满磁性的话语缓缓落在她的耳畔,他的声音故意压低了些,仿佛是在蓄意诱惑着她。
苏婧瑶微微蹙起秀眉,纤细的手指轻轻推了下他,朱唇轻启:“陛下送礼便送礼,不要离臣妾这般近。”
君泽辰听到她的话后,嘴角上扬,倒也不与她计较。
忽然轻轻咬了下她圆润小巧的耳垂,霸道地说道:“不许推开朕。”
说罢,君泽辰不由分说地伸出双臂将人强行按入怀中。
他的右手稳稳地执着笔,在榻上的小桌上开始写字。
他落笔之时,手腕灵活转动,犹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字迹更是笔走龙蛇,气势磅礴。
可苏婧瑶却倔强地偏着头,根本没有去看一眼。
等君泽辰写完之后,苏婧瑶依旧是一眼都没有瞧。
“瑶瑶真的不看看?”君泽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他知道她在耍小性子,于是从后面伸出手,轻轻地扳着她白皙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硬是让她的视线落在了小桌的那张纸上。
祝朕之卿卿:
聚宫廷之福气,显婉约之风姿。
承内廷之贵气,展婀娜之体态。
已然慧心在怀,所历皆无波澜,容颜如花,生活似锦。
福泽深厚,鸾飞凤翥,似仙临世。
君泽辰每次想起上次她写给他的生辰祝福,内心便会涌起阵阵感动的涟漪,温暖又深沉。
所以此次他也极为用心地想要写一份同样的祝福送给她。
他原以为她会满心欢喜,面露喜色,可是当君泽辰低头去看她的时候,不但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笑颜。
反而看到她眼尾渐渐泛红起来,眼眶中也开始有晶莹的泪花打转,慢慢湿润起来。
君泽辰见状,心头猛地一揪,顿时有些慌乱无措起来。
“瑶瑶不喜欢?”
“陛下写的祝福是对臣妾的吗?”
苏婧瑶的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微微颤抖的语调,显得那般楚楚可怜,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这里除了瑶瑶难道还有别人吗?”君泽辰的语气极其温柔,轻柔的话语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陛下知道卿卿是何意吗?”
苏婧瑶美眸中含着泪水,犹如两颗蒙尘的宝石,她狠狠瞪着他,目光中既有委屈又有嗔怪。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若是朕不知道,何必以此称呼。”
君泽辰微微低下头,低沉着声音对她说道。
苏婧瑶自然也是知道卿卿的含义的,也正因如此才觉得愈发委屈。
皇帝的爱承诺得太过轻而易举,可是女人总是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
当万人之上的皇帝想要哄你时,真是容易让人陷入进去,无法自拔。
君泽辰说情话时,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
亲你爱你所以称你为卿,我不称你为卿,谁该称你为卿?
听过便罢,难不成苏婧瑶会和凌悦一样天真地当真吗?
一时的喜爱算不得什么。
苏婧瑶从榻上下来,而后盈盈行礼。
“臣妾谢陛下垂爱,陛下的祝福臣妾很是感动。”
“只是今日太后特意吩咐臣妾去查贵妃中毒一案,臣妾需得回昭纯宫处理此事,若陛下并无其他事,臣妾这便告退了。”
她的语气平淡又清冷,苏婧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