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有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收拾不了姜永宁,区区一个手下总能收拾了吧!
乾天眼神活跃着好战因子,手掌攥成拳头,摆好了姿势,“请!”
陆九冷哼一声,左脚后退一步,马步扎的稳,目光如电。
大战一触即发。
可动手之际,却被姜永宁和陆霁清分开了,阻止了两人。
乾天乖乖听话,陆九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发泄,只能时不时偷瞪姜永宁。
陆霁清无奈,索性拉着姜永宁的手去了不远处,问:“永宁,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进去?”
“我也是突然想到,红叶镇的守将柴将军和林家有些姻亲关系,虽然有点远了,但是说不定有什么关系。”
也幸好她没有进去,柴将军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她若是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
姜永宁没有想到林北辞竟然连红叶镇也控制了,这么多年来他背地里到底控制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和王素一样的朝臣被他控制?
回京后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出来走动走动,一来体察民情,二来将心怀叵测的人连根拔起。
姜永宁看向了陆霁清,说起来多亏了陆霁清。
患难见真情,倘若是陆霁清是在演戏,那他演的实在是太好了,一点都看不出来虚假的成分。
可如果不是在演戏的话,前世的兵临城下又从何说起?
姜永宁脑袋混乱了,她想不通陆霁清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背地里有什么算计,自己要怎么做。
“永宁,救援什么时候能到?”陆霁清一脸认真的问。
姜永宁甩掉了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东西,回答道:“如果雁回雁声没有被抓,应该和晋王汇合了,估摸着天亮之前应该能够赶到,但是林北辞来势汹汹我担心他有后手。”
林北辞公然抓捕他们,无异于是直接叛乱。
大乾一定他是留不下了。
就怕他想要玉石俱焚。
陆霁清大概猜到了林北辞的如意算盘,杀了永宁,嫁祸给他,可以直接破坏大乾和大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合作。
同时,没有了永宁,光靠着姜洺钰怕是很难控制住朝廷。
林北辞在背地里经营多年,想要扰乱大乾的朝廷是很容易的事情。
风像只无形的大手,掀起灰沙细石,砸得人睁不开眼睛。
陆霁清温柔将发丝别在耳后,“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姜永宁的脸颊微红,恍惚间想起了无数次的夜里,她因为朝政焦头烂额的时候,陆霁清总会出现,先对她冷嘲热讽一番,最后总是会说一句,别怕,我保护你。
每每她都感动不已,在他的怀中每每的睡去。
姜永宁摇了摇头,推开了他,声音冰冷,“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活下来,林北辞不想我活着。是为了嫁祸你,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放过你。”
姜永宁是第一人选,陆霁清是第二人选,他们都在陆霁清的死亡名单上。
说到死亡,姜永宁眼中难言落寞,“林北辞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原本想着等回到京城再处置他,没想到他这么着急要致我于死地。”
陆霁清勾了勾唇角,虽然这么想不对,但是看到永宁因为林北辞气的不轻,他心里还有点高兴。
“你的人天亮能够赶到,林北辞一定会在天亮之前找到我们的位置,红叶镇的驻军不能信,眼下要做的是找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陆霁清话音一落,姜永宁与他一同说出了一个地方。
乾天和陆九表情怪异。
不久之后,四人来到了白日里所在的客栈。
客栈里面的客人都被下跑了,就连掌柜和店里面的伙计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北辞一定不会想到他们会藏在这里。
回到房间后,姜永宁让乾天从房梁上取下了之前留下的药和衣服。
姜永宁抽空去洗漱一下,换了一身衣服。
回来的时候,陆九已经为陆霁清处理好伤口了。
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不断地绕着客栈察觉,却唯独没有人进入客栈搜查,大概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会回来。
也因此,他们可以自由的在房间里活动。
姜永宁望着窗外穿着大乾衣服的士兵,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们都是大乾的士兵,却被林北辞蛊惑和朝廷为敌,真是可恶。”
陆霁清按住腹部微微蹙眉,手心里赫然一片血红。
察觉到姜永宁的视线,他忙收回了手,端起茶喝了一口。
陆霁清道:“林北辞说他是大辽的寿王。”
“是林北辞亲口说的?他其实是大辽的寿王?”
陆霁清知道姜永宁一时间难以接受,“是他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