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走了。”
面对姜洺钰担忧的目光,姜永宁耐着性子解释。
“其实去年年末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今年全国会经历旱灾,也做了准备,可真等到灾情降临的时候,仍旧出现了不少的乱子。”
姜洺钰垂眸,自责道:“是我没用,帮不上阿姐。”
姜永宁捏着他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是阿姐的错。”
她明知道今年会有灾情,却过于自信以为早有准备,灾情就可以轻松应对,可截止到现在,赈灾才颇有成效。
这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地方官员只知敛财,为了不让自己的政绩抹黑,亡故百姓的死活,这样的官员不在少数。
明明父皇在世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
想来是主少国疑。
钰儿年幼,她是女子,下面的地方官吏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服从,当初申国公等人敢在朝堂上当众让她难看不就是不服气她吗?
申国公尚且如此,各地方的官吏就更不用说了。
“阿姐,怎么会有错呢,阿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姜洺钰对姜永宁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在心里他从来没有觉得阿姐,觉得女子不如男子。
他看过盛品兰写的公文,比他身边的舍人写的还要好,所以女子不是天生不如男子,不过是世人的偏见罢了。
姜洺钰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他要改变世人的想法,让他们知道女子也可以很厉害。
姜永宁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她知道自己错了,也并没有因此沉沦。
“乾天的情报人员已经分派出去了,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情报,各州衙的确有人做的很过分,你是一国之君不能离开都城,而我可以。”
“阿姐要出宫巡视?”
“想要治理好大乾,这是必要的过程。”
姜洺钰张了张嘴,想劝阿姐不要出去,可阿姐说的句句在理,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让阿姐去。
再者,阿姐这么做是为了大乾的将来,他应该支持的。
姜永宁见他懂了,欣慰的扬起了眉梢。
姜洺钰懂事的问:“阿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姜永宁眉头深锁,“等南阳郡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走了之后你要多听张阁老的话,南宋则虽然年轻,却又宰辅之才,他日必定能够助你。”
“比起张阁老和南大人,我更想听阿姐的话。”
“他们会的阿姐可不会,日后你要跟不同的人学习,学习他们身上的长处和优点,没事也可以听取他们的意见,但是也不要全听,这中间的分寸你自己掌握。”
听上去有点难。
姜洺钰小脸皱成了一团。
姜永宁看了也心疼,却不得不硬下心肠,“谁叫你投身到帝王家,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一侧的王公公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
这时,一道高声的哭喊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姜洺钰整理好了情绪,仰着头问:“阿姐,戴尚书儿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姜永宁看向了赵嬷嬷,“去告诉戴尚书,让他回去写一道辞官的折子,他儿子的事情本宫可以一笔勾销,但是想要为陈家求情绝不可能,陈大郎必须死,本宫恨得就是趁机发灾难财的人。”
“是。”
戴尚书在宣政殿前哭泣了几个时辰了,六部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件事,私底下议论纷纷。
“简知,你说长公主会答应戴尚书吗?”
雅阁内,方阁老撞了撞张阁老的肩膀。
张阁老本不想回答,奈何方阁老拉着他不让走。
多年的同僚,张阁老自然清楚他的性子,倘若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长公主未必会处置戴家的儿子,但是戴尚书的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方阁老的手一松,张阁老趁机抽回了官袍,离他远了一些。
“戴尚书这两年在朝中安插门生故旧,虽然做的隐蔽,但是你以为长公主真的不知道吗?”
吏部官的就是朝廷的官员调度和政绩考核,戴尚书身为吏部尚书,有些事情自然好操作一些,别说是戴尚书了,朝中有些身份的官员哪个没有在朝中安插自己人。
就连方阁老也没少做这种事。
方阁老咽了咽口水,心虚的看向了张阁老。
张阁老瞥了他一眼,“你以后最好也少做这种事,长公主不说不代表长公主不知道。”
方阁老连连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长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女子,女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将来大乾的江山还不是要交到陛下的手里?
等等!
“你的意思这次的事情是长公主暗中推波助澜?”
张阁老越过了方阁老看向了门口,张了张嘴,“别把长公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