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清淡淡一笑,绝色容颜足以倾倒众生。
姜永宁内心烦躁不已,她不是应该讨厌他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答应他?
为什么她要答应他?
她应该恨他,应该恨他的。
没错,她恨他。
赵嬷嬷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等到四下无人了,才开口道,“秋怜姑娘死了。”
“怎么死的?”
赵嬷嬷自知有罪,跪下叩头,“奴婢之前按照殿下的吩咐撤走了明面上盯着秋怜的人,可谁知道今日一早,秋怜去茅房的功夫竟然掉进去淹死了。”
“茅房里面淹死的?”
“是。”
秋怜也是一个爱美之人,死在这样的地方,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死不瞑目,对方明显实在报复秋怜。
“她房间里面有什么发现吗?”
“奴婢在她的房中发现了还没有做好的靴子,梳妆匣里还放着新买的胭脂。”
林北辞的院子。
墙角长出了几从绿草,屋檐下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把藤椅摆放在中间,坐在上面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姜永宁,随手指了指一旁的空地,“放在哪里就行了。”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林北辞歪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惊喜,身子刚要动,可很快又坐了回去。
“长公主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太监搬来了椅子和茶几,宫女将垫子摆放好,又有人将糕点和茶端了上来。
姜永宁将茶托在手里,“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不多时,小院子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姜永宁将他爱吃的点心递了过去,林北辞很自然了拿起了一块,视线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书。
“你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长公主不信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林北辞灌了一口凉茶,样子洒脱恣意。
姜永宁仿佛看到了曾经的那个恣意少年,哪怕是被老侯爷责打,他也能够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够笑出声来。
仿佛他永远不会被打倒。
恍惚间,林北辞突然坐直了身体,“你突然来看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和我有关?”
姜永宁将点心递给他后道:“秋怜死了。”
在听到秋怜死的一刹那,林北辞眉心一颤,虽然是很细微的一个动作,但是还是被姜永宁捕捉道了。
只一个反应,她就知道秋怜不是他害死的。
“秋怜一直仰慕你,后来更是因为你被人威胁,差一点做了无法挽回的事,她出事之后,我让人去她的房间搜查过,找到了一双没有做完的靴子,我想应该是做给你穿的。”
林北辞突兀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你是怀疑是我害死了她?”
姜永宁给他倒了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却被林北辞打掉了。
“不是我做的,我林北辞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确是利用了秋怜,但是我只是想让她在你面前说说话,放我出宫,我没想过害她。”
他是真的生气了,秋怜的事情虽然麻烦,可他没想过现在处理掉她,况且秋怜跟随姜永宁多年,哪怕是将人赶走了,也一定会派人盯着,他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动手。
姜永宁也不恼,“我相信不是你,你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发起脾气不管对方是谁都要将他打一顿,可是你唯独不会对女人动手。”
林北辞面色一缓,看着被打落的茶杯,有些心虚的道:“你既然相信我,还故意提起秋怜的死干什么?”
“因为我怀疑害死秋怜的人和你有关系。”
死在茅房未免过于恶心了,姜永宁怀疑有人嫉妒秋怜,即便是死也要让恶心她。
有点像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了。
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林北辞。
“会不会是你身边的女人,记恨秋怜所以下了手呢?”
林北辞苦笑,“长公主,我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怎么会有女人?”
姜永宁明显不信,风流倜傥的小侯爷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不是你娶回来的或者收了房的女人,毕竟她们都是名正言顺跟在你身边,我想有可能是见不得光的女人,你不妨想一想是不是你在边陲之地留下的桃花债找来了?”
“不可能,此地距离边关这么远,她怎么可能找的过来?”
林北辞好似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难得窘迫起来,“我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身边总要有人伺候,这也不算是什么错吧!”
姜永宁调侃了他几句,笑意不达眼底,
“边关苦寒,有女人在身边的确是好一些。”
林北辞见她似乎真的不在意,有些失落,“我以为你会生气。”
姜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