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与他无甚私交,只不过是交易罢了。”
“那年,我为他向守城大将说了几句好话,让他得已被好好送回,他自觉欠了我的,便想着,什么时候也能帮我一把,就此两清。”
“直到我出使大乾,他便一直想着见我一面,还了当年的情。”
这倒是跟林北辞的话一般无二。
姜永宁沉吟着,又道:“所以,他想办法救你回大辽,而陆霁清在这件事里,只能算是添头?”
“不是添头,是诚意。”
“哦?”
宋施宇道:“是献给辽国的诚意。”
“他想让大乾同辽国结盟,如此就得彻底断了跟梁国任何结交的可能!”
姜永宁皱眉:“如此一来,未来几年内,乾梁梁国必有一战,而你们辽国就成了香饽饽,只有被拉拢的份儿!”
“这样一来,无论是跟梁国前后夹击,还是与乾国一道出兵对付梁国,你们都能花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好深的算计啊,这想必就是你想出来的计策吧?宋施宇。”
建盏被重重一放,茶水激出,姜永宁被脏了手。
一条雪白的丝绢递了过来。
“可惜,一切全都白费了。”宋施宇轻叹一声:“您派出去的那位使臣倒也是个奇才,他看出了我的计策,拼着玉石俱焚也不想让辽国占了这个好处。”
姜永宁叹气。
那人的确是个奇才,用他自己的命,弄出来这么一道催命符,直接让梁国成了捡便宜的那个。
若非乾天调查过,她只怕会以为杨宁是梁国的奸细。
眼下的局面看似无解,幸好还有一道生机。
陆霁清未死。
姜永宁庆幸自己早防着这一招,压根没把他的绝笔信寄出去。
说话间,雁声匆匆进来,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姜永宁脸色大变,霍得站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