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暗卫,我的影子,我若不开口,你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就算你把我拖出去凌迟,他也不会出现的。”
他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我,他忠心为我,我自然也要保全他。”
这一点,姜永宁纵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真的。
“你留着他,究竟要做什么?”
陆霁清并没有立刻回答,似在思量着什么,直到床边烛火的灯芯爆了一下,他才慢慢道:“为了掌握母国的动向。”
姜永宁玩味的一挑眉。
陆霁清接着道:“我不会永远都是质子的,我要确保自己回去之后,仍有立足之地,所以我需要他。”
“呵。”姜永宁眸色深了深,冷笑道:“你不是说,想永远留在我身边?原来是哄我的。”
“我若一直是质子,如何能留在你身边?难道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
“巧言令色。”
姜永宁冷冷丢下这么一句,拂袖便要走,却被陆霁清一把扯住衣角。
“你为什么不问我驿馆的事?”
姜永宁挑眉,“难道你要说不是你放的火?”
“不是!”
姜永宁扭头便走,陆霁清的声音追在后面。
“永宁!真的不是我!这样的季节,火势是控制不住的,一旦使团死了人,事情就闹大了,辽国必起疑心!”
姜永宁步伐一顿,“我不相信,你就没叫人做过别的手脚?”
陆霁清道:“不错,我是做过手脚,我叫人往驿馆里扔了死老鼠,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些番泻叶的汁,只是做了这些小动作就足以破坏你们的结盟了。”
“你倒是真敢说。”
“辽国狼子野心,与其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你既然要结盟,为何不与梁国结盟?”
说了这许久的话,陆霁清的嗓音已是嘶哑不堪,喉咙里痛的像火烧一样,却仍坚持道:“你想联姻,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