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明兰来访

“伯先，介甫如此做，或许有别的考量，你先别急，听听他的打算再说。”韩章劝道。

海文仁为官多年，虽然有在地方上为官的经历，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在汴京做官。

而且担任的还都是馆阁校勘、谏官和翰林学士这种官职。

这种官职看似清贵，但是实权都不大，因此内部相对都比较和谐，不像许多部门存在那么多勾心斗角。

因此在城府上，确实要差很多。

韩章则不同，身为大相公，无论是城府还是心智，都少有人能比得上。

海文仁愤怒是因为他觉得王安石自请外放是自暴自弃。

但是韩章十分冷静，从王安石的神情中看出王安石好像另有目的。

海文仁虽然愤怒，但是在韩章的劝说下还是克制住了，冷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老夫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韩章在海文仁旁边坐下，看向王安石说道：“介甫，说说吧，不然伯先真发火了，老夫可就劝不住了。”

“哈哈！”

在他看来，李安的话虽然有些新颖，却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他们更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在那高谈论阔。

韩章对他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方式，并不赞同，没少劝说。

海文仁更看重才学，只要才学能得到他认可，他并不在意对方又没有功名。

韩章觉得李安就是在哗众取巧，想通过海文仁来抬高自己名声罢了。

虽说不通过科举，也有办法为官，但是成就却很有限。

之前海文仁就在他面前夸赞过李安，韩章让人打听一下，得知李安才进学四五年，如今也只是一个童生，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韩章虽然和海文仁一样都十分爱才，经常向官家举荐人才，但是两人实际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海文仁闻言哈哈一笑，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王安石把李安那套说辞讲了一遍，说道：“学生觉得子谦这个办法甚好，于是便主动向官家请求外放。”

李安说的这些也有人提出过，只是说法不一样，但是意思基本差不多。

许久，韩章开口道：“伯先之前跟我提到过这个人，老夫并没有怎么在意，如今看来，倒是老夫小瞧人了。”

韩章和海文仁听完都有些惊鄂，两人对视一眼，沉思了起来。

因此他更喜欢从新科进士中发掘人才。

新政失败后，改革派没少总结失败的原因。

然而王安石说出李安给他出的主意，让韩章改变了对李安的一些看法。

身为大相公，他自然能看出这個办法的好处。

至于海文仁转述的李安对变法的一些看法，他也没怎么在意。

王安石苦笑一声，说道：“大相公，明公，事情是这样的…”

韩章则是更看重功名，在他看来，科举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拔线。

海文仁却依旧我行我素，韩章对李安不怎么在意，他自然也知道，就没在韩章面前提过了。

现在见韩章夸赞李安，自然高兴了。

韩章自然明白海文仁在笑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神情严肃道：“这个办法确实妙，但是介甫你一定要注意，到了地方需循序渐进，不可心急，更不能打出变法的旗号来，明白么？”

海文仁一愣，回过神来，也叮嘱道：“介甫，大相公说的你一定要记住。”

王安石变法的一些思路他们都知道，不管是丈量土地，还是推行青苗法，只要他们不说是在变法，完全可以说是惠民政策。

作为一州主官，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一旦打出变法的旗帜，必然会触动守旧派那敏感的神经，还给了他们反对的借口。

如今官家并不支持变法，若守旧派跳出来反对，压力太大，官家可能会叫停。

“学生明白！”

王安石虽然执拗，但是并不代表他迂腐，这些他自然明白。

……

李安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让王安石主动请求外放。

此时他正在自家门口，惊喜的看着明兰。

“子谦哥哥，你看够了没有？要是没看够，干脆直接去盛家下聘，把明兰娶回来好了。”刘婉儿打趣道。

“婉儿姐姐！”

明兰娇嗔一声，红着脸，偷偷的看了李安一眼。

“胡说什么呢！”

李安瞪了她一眼，看向明兰问道：“六妹妹不是在三清观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说明兰现在还小，娶回来他下不了手。

就算他想娶，盛纮也不可能答应啊。

平民百姓人家，女子十二三岁出嫁都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