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官兵来了。”
“还有五里路就到寨子外了。探路的兄弟来回禀,他们还带了攻城拔寨的工具来。一派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架势!”
“我们还是跑吧!”
黑松寨里人心惶惶。
以前就是这样。南阳王带兵来剿匪,他们听了风声就跑。运气不好的被捉住杀了,运道好的就能保住一命。
这一回,老大硬是和郡主较上劲。现在倒好,眼看着大军来了,他们要被包饺子了。
朱一刀也后悔了。不过,身为老大,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就乱成一锅粥了。
朱一刀瞪着眼,高声怒骂:“慌什么。按老规矩,留五十个人守寨门,其余人分两波进地道。”
做土匪是将头挂在腰上,随时丢命的勾当。留守寨门的,十之八九要送命。
人人都不愿意。只得抽签,走了霉运的如丧考批。抽中走签的,便大大松口气,迅疾卷些衣物和吃的,老鼠一般钻进地道里。
外面战鼓如雷,利箭齐射,云梯上已经有人攀了上来。
刘恒昌:“……”
“三营里也都是好汉,那么远的路途运送攻城器具,组装迅速,没耽搁攻寨。都是好样的!”
很快,一个接一个亲兵都攀上了寨门,跳进了寨子里,和土匪厮杀。留守的土匪只有五十个,且个个心胆俱丧,对方的悍将精兵个个如杀神,源源不断。土匪们很快就崩溃了。
“不过,有一点,我也想提醒你。郡主虽然年少,却坚毅果决,颇有王爷当年风范。这样的主子,值得我们全心拥护敬重。”
两处地道,一处入口在厨房,一处在仓库里。
打头的一个,又黑又高又壮实,像铁塔一般。手里拎着一把长刀,登上寨门的一刻,长刀用力一劈,直接将一个土匪砍成了两半。鲜血飞溅,心肝肚肺撒了一地。
朱一刀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兼且心里还存着对南阳郡主的轻蔑,拧笑一声道:“老子先躲一两日,等寨子被攻破,军营里防备松懈了,再去抓人。有郡主在手,老子要个十万八万的银子,到时候逃到江南那边,买一大片地做地主。下半辈子吃喝玩乐逍遥快活!怎么样,你们敢不敢拼一把!”
心腹们大惊:“老大!那是郡主,身边肯定有侍卫。”
忙着逃命的土匪们,连叫好的时间都没有。
顷刻间,寨门就已失守。
蹲在攻城车上的射箭手小田,发挥同样出色,一箭接着一箭,稳稳地射出来。为陶大清除身边的威胁。
“老大,我们躲哪儿去?”
刘恒昌和秦战在后方压阵,都还没亲自动手。
土匪们四散逃窜,这一边,秦战和刘恒昌已经领着人攻寨了。
被留下守寨门的土匪们,眼见着寨门外竖起了高大的攻城车,头皮都要炸了。
朱一刀咧咧嘴,率先进了地道。其余土匪一一跟着进去。
等土匪们都进了地道,朱一刀悄悄转身去了自己屋子,掀开床榻,赫然也是一处密道入口。
刘恒昌谦逊低调:“秦将军和孟将军忠肝义胆,擅长领兵。我平日学了一二,受用不尽。”
跟在朱一刀身后的十几个,都是朱一刀的心腹。
朱一刀满心恼火,一脚踹过去:“都这时候了,还惦记什么女人。先从地道出去。”
胆子小的做不了土匪。眼前这十几个土匪,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听了这番话热血沸腾贪恋大起。
“你别想东想西的,留在军营里,为郡主效力。郡主不会亏待你。”
他们最大的倚仗就是地形和高大的寨门,或许能挡个两三天。可眼下,两架和寨门差不多高的攻城车架了起来,云梯也架上了。数十个穿着盔甲的弓箭手蹲在坚固的车上。还有许多手持长枪和长刀的壮汉,杀气腾腾。
刘恒昌干干地笑了几声:“秦将军说笑了。我从未有过离开亲卫营的念头。”
朱一刀高声道:“大家分着进地道,我来断后。”
“是不是还躲上次那个山窝子?”
这个莽夫糙汉,竟是目光锐利,窥破了他微妙的心思。
完了!
还有投石机,放上巨石,数人一同用力,巨石就飞了起来,重重砸进了寨子里。有一个倒霉鬼被巨石砸中,连声惨呼都发不出口,就成了一摊血肉。
刘恒昌笑了,不动声色地拍了一记马屁:“秦将军麾下都是身手高强勇敢无畏的好儿郎!”
“我们这几个人去,不就是送死吗?”
朱一刀目中闪过凶光:“不,我们冲去山下,抓住那个小娘皮。不然,我心头这口恶气实在难消!”
……
“听老大的。”
“老大,我们就这么走了,寨子里这么多女人怎么办?”其中一个土匪舔舔嘴唇,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