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然后摊开掌心,茶盏已化为齑粉。
姜韶华在心中默默估量:“我刚才约莫用了五分力道。到底力气有多大,还得去校武场试一试才知道。”
陈卓:“……”
陈卓深呼一口气,将茶杯送至嘴边,喝了一大口压压惊。万幸茶水不烫口:“这件事,还有谁知晓?”
姜韶华睁着清澈的眼眸:“我发现此事后,第一个告诉陈长史。就连章妈妈也不知道。”
陈卓一口气慢慢呼出:“天降异象,容易惹来众人忌惮。郡主要守住这个秘密。”
“尤其是要瞒着京城那边。”
陈卓说得委婉,姜韶华却是一听就懂。
先帝对胞弟疼爱至极,将偌大的南阳郡给了南阳王做封地。内政税赋军务都归南阳王,南阳郡就如国中之国。
等先帝离世,太康帝登基,对此事就不太乐意了。
太康帝明里暗里削弱南阳王在朝中声势。四年前南阳驻军万将军旧疾发作身亡,朝廷派了新的将军来接掌南阳驻军。
朝廷要收回南阳王治军之权。胳膊拧不过大腿,南阳王咽了这口闷气。之后几年,王府亲卫营的人数翻了几倍,从五百增至两千。
龙椅上的太康帝,也默默忍了。
南阳郡和朝廷关系复杂微妙,得小心处置。
“陈长史提醒的是。”姜韶华轻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郡主肯听劝诫就好。
陈卓颇为欣慰。
然后,就见年少的郡主睁着黑幽幽的眸子看他:“卢玹暗中勾连杨审理邱典膳的事,陈长史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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