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落拓西装，淡淡地与获奖的毕业生握手，再收回。

冷冽里带几分淡然从容。

视线交错里，程溯不经意地看向路知宜。

触及他的目光，路知宜马上垂眸，心跳得越来越快，明明是来等颁奖的，却紧张得手心都渗出了汗。

终于，第九个同学颁完了。

程溯和校长走到了路知宜面。

主持人全然不知两人的关系，介绍道：“下面要颁发的是外语学院18级法语系的路知宜同学，路知宜同学在校期间以优异的成绩次参与……并获得……为外语学院的进步……”

主持人巴拉巴拉地介绍路知宜的履历，路知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程溯高大的形站在面，把奖学金的证书送到手里，接也跟其他同学样与礼貌地握了握手。

路知宜努力扮演镇定，只是手心抽离的时候，好像过了一道温柔的电。

还没等松口气，主持人又说：“下面请王校长和程先生与我所有的获奖学生合影一张。”

程溯刚好颁完路知宜，便顺在旁的位置站下。

王校长见状，便站到了队伍的另外一侧。

摄影师在台下高举相机，“来了，大家看这里，三，二——”

“一”声还未落，路知宜忽然敏感地颤了下。

无数镁光灯闪动，眼的画面已经有些模糊，可体的感官却么清晰。

众目睽睽之下。

垂在侧的手，就这样被旁的只手牵住。

他手指不容置喙地『插』/入的指缝，直到完全紧扣在一。

路知宜脑中一片空白，看到了所有人的震惊，却仿佛听不清大家的沸腾，只看到些光越来越密集地对己。

对程溯。

对，他。

而这样的喧嚣里，程溯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过去传来，落在耳边——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知宜，这次该换我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