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场雪。
可程溯还是没回来。
打开手机,这人还没回消息。
路知宜言语地嘀咕:“不会还在生吧。”
前几天人打电话时,路知宜正好从学校食堂出来,路上遇到德语系那个师弟,二话不说就给她送朵玫瑰,说什白『色』情人节快乐。
全程被程溯听得明明白白。
后来这人表面好像没说什,但路知宜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太兴的样子。
路知宜叹口,用手戳他的头像,在心里说:“小鬼。”
整个下午路知宜都泡在展览厅里,熟悉着每个展览的作品,和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行沟通。
到傍晚,暮『色』降临,北城繁华的街灯接踵亮起,整个城市被霓虹灯和雪景点缀着,温柔浪漫。
晚上七点,领事馆内灯火通明,各类豪车停在口,到场的人无不是这北城万里挑的尊贵。
路知宜和其他几个前辈同传站在起,莫名有点紧张。
她深吸口,或许是为缓解这种紧张的情绪,她视线落到玻璃窗外。
北城的法领馆是西式建筑,外面有很大的草坪花园。
雪还在下,场馆外有几家媒体,影影绰绰的灯光照着,让窗外的景『色』有些模糊。
正看着,候在侧的安保人员忽然笔直站定,馆里的几个负责人也站到台阶前。
路知宜探长视线,见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在草坪上停定后,前排的车里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帮忙打开后车的车,拿来辆轮椅。
车里似乎下来个老人。
有专人毕恭毕敬地扶他坐到轮椅上,再之后——
个年轻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他个子很,身形落拓挺拔,从车里出来的瞬间很淡然地扣着身上的西装,隔着很远都受到那种浑然的矜贵。
路知宜看得并不清楚,媒体们将那个年轻男人围住,似乎直等的就是他,灯光密密麻麻地照过去,晃得路知宜眼花。
她收回视线,想起导师叮嘱的那句话——出入这样场合的都不是普通人。
呼口,没来由地觉得更加紧张。
身边的同传前辈在小声八卦:
“那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年轻。”
“你们还不知道?林家老爷子来,旁边那个应该就是他孙子,林家太子爷呗。”
“怪不得领事亲出去接,他都好几年没『露』过面吧?”
“奇怪,以前怎没听说他有孙子?”
“你以为娱乐圈呢,有个孩子就官宣,他们这种家庭隐私都做得很好的。”
……
路知宜有句没句地听着他们闲聊,脑子里却直在背那些展览作品的资料,生怕辜负导师对己的信任,在这样的场合出错。
宾客陆续入场,活动也即将开始。
七点整,总领事先行波谢致辞,发言结束后,大家捧着酒杯便开始由的欣赏和交流。
今晚涉及的作品有油画,电影,美食等多个艺术领域,路知宜去法国交流的那年深入解当地文化,所以在法国领事给宾客做介绍时,她可以非常快速地翻译出那些作品的背景和意义。
接待几个宾客后,路知宜忽然看到那个坐轮椅的老人。
他身后的人将他推到路知宜面前。
老人穿得很朴素,但异常干净整洁,且眼看去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场。
“你好。”他竟然和路知宜先打招呼。
这让路知宜有些意外,马上也低低地颔首,“您好。”
领事馆的负责人似乎很重视老人,马上热情地走过来为他介绍世纪的副油画作品。
路知宜也很迅速地做着同步翻译。
老人去看旁边的部作品。
路知宜沉稳冷静地翻译着负责人介绍的每句,甚至为让老人听得更明白点,加很多国文化的表达式。
连着介绍四五部作品,老人微笑着点点头,“不错,谢谢你。”
不远处有人叫路知宜过去帮忙,路知宜应声,笑着跟老人道别,“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过来。”
她走后不久,直隐在暗处的修长身影才缓缓走出来,手轻搭在轮椅上,“我来。”
随从点头:“是。”
林正国扬扬眉,小声冲他说:“丫头比视频里漂亮。”
他很轻地弯弯唇。
手机震动,他接起,耳边是人带笑的声音:
“小姨送你的惊喜,还满意吗。”
他微顿,轻笑,“谢谢。”
视线落到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上。
脸瘦削些,化妆,长发带着微卷,穿着成熟温柔的裙装和跟鞋,翻译时带点笑,信温柔。
她站在那里,依然像束光样。
无论隔多久,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会让他心动。
林正国这时摆着手,“乏,推我去休息会。”
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回国,落地稍作休息便赶来参加这场宴会,的确容易疲惫。
行人很安静地隐入休息室。
路知宜做完手头那位宾客的翻译工作后,再回头去寻刚刚坐轮椅的老人,却发现展馆内已经没他的身影。
她看圈,随着被叫走,也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