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测的成分居多,但林默的分析也不是没有依据,如果不是得到这方面确切信息,不管怎么看对方都没有潜逃的理由。徯而目前知悉赵中时等人情况的也就总部和浙江及杭城分部的少数人,总部暂时已经排除嫌疑,那怀疑对象自然是他们了。当然,也不能排除是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像宣讲,只不过情报处也不傻,既然决定拿此事做文章,肯定还是采取了一些防范手段的。像宣讲,肯定是做了一些加工处理,除非是很清楚赵中时等人情况的人,否则根本看不出这位标杆是谁,而且接受宣讲的人暂时行动也受到了一部分限制,想传递情报并不容易。再者,就算知道了宣讲的主角是赵中时,也不能说明那个人已经暴露,毕竟在赵中时几人被策反的行动中,明面上跟对方扯不上半点干系。怀疑到对方身上,是林默从赵中时等人被掌握把柄原由这个角度入手,通过交叉比对的一位怀疑对象,一切都还是基于猜测,并没有多少实质性证据,如果对方抵死不认,再熬过审讯,过程中演技再好点是真可能洗脱嫌疑的,因为他的身份是真的经得起查。据徐科长提供的情况,对方今日早早的有两堂课,上完就回家,后面就没再露过面,直到下午他又有课,但对方却没出现,这时候监视的队员意识到不对劲,情况传回分部,这时候北平异动的情况也通报给了杭城,杭城果断采取了行动,可惜此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事后通过对其家人的问讯,他的家人也说不清楚人怎么没伪,只是交代出其午饭前接了个电话,正常吃过午饭后,说是学校有事要过去一趟。徯后面也见到过几次人,但不清楚人是什么时间离开的,也没看到他出门,但人就是不见了,家人也只以为他什么时候不打招呼就出门了,当时压根没察觉什么不对,直到队员破门冲了进来。没错,这家伙还有家人,不止有妻儿,还有父母亲戚,身份藉贯这些也完全对应得上,甚至妻儿父母及家中暂住的一位亲戚,都没半点怀疑他的身份。但要说对方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只是投敌做的汉奸,综合各方面情况看,情报处并不相信,但暂时也确实没查出其身份的问题。最后暂时给出的结论,是对方不知何时顶替了这个身份的人,然后通过不知何种手段,并没有引起父母亲人的怀疑,并且娶妻生子,对方现任妻子是进警校后的续弦,原配早些年已因疾过世,身份应该在进警校前已被顶替。若真如此,只能说这个人足够狠,为达目的,简直不择手段,为了确保身份不被怀疑,不惜娶妻生子甚至把别人父母亲人忽悠来给自己打掩护,在暴露后,又毫不犹豫的抛妻弃子潜逃,是个狠人也可能会是个劲敌。不过对方既然已经逃了,那说明这其中也不是毫无破绽,深入调查后应该能查到问题所在,甚至不排除目前已经掌握了对方的什么致命线索,只是暂时还未掌握更进一步的情况,毕竟对方逃得也太迅速果断了。所以综合各方情况,三人交换了下意见,也认同目前浙江杭城那边出现问题的嫌疑最大。徯三人聊了一阵,商量了一些应对防范举措,便各自休息去了,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有所感,这静谧的月色下,好似隐藏着那么几分肃杀。不知何地,月光自院中天井洒入,歪歪的月光映照出小半拉的亭院,院中一丝红光闪闪灭灭,叽叽呱呱的蟀叫蛙鸣隐约传来,静与动间对立却又融为一体。“吱呀……”可惜了,一声推门声后,三个人影涌入,搅和了这幅动与静的画卷。披星戴月中悄然而至,一时进到屋内光线一暗,眼睛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只觉院中隐约有一人烟不离手,一股浓浓的烟雾自黑暗中升腾到月光里。“诸君辛苦了,烦请入坐暂歇片刻。”声音传来,隐隐看到人影挥了挥手,几人一声不敢吭,悄然走来围坐在石桌旁,几人这时才看见,地上已经堆了一圈烟蒂。待这人扔出烟头,昏暗中回来的一人立马起身开口道:“中佐阁下,我们未能完成任务,请中佐阁下处罚。”徯“唉……”一声低沉的叹息传来,昏暗中沙哑的声音回道:“坐下吧,你们能安全脱身撤回就好,还有,请注意你的称呼,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希望再听到。”“明白…请船长处罚…”“处罚就算了,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需要你。”“不…请船长严惩…此次抽调前来的都是帝国精锐,没有我相信他们也能协助您完成任务。”昏暗中,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新手下,是头痛又无奈,悄悄摸了下下巴,回来一人立马会意。“古川君,这话你可说错了,在田中小组内,你的存在是无可替代的,失去了你,我们完成任务的机会可能大大下降。”“他们……”徯“请听我说完……”开口的人立马把话堵了回去,道:“他们虽是帝国军中层层挑选出的精锐,但都没有接触过系统的谍报培训,根本无法胜任古川君的任务。更何况我们面临的局势与在北方可不一样,古川君以往是在宪兵部队中任职,一般只在占领区内活动,但现今形势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在敌人的地盘,支那政府的首都,敌人腹心之地,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支那政府肯定会调来大量武装围剿。抽调来的虽是精锐,但我们的敌人可以说是无穷尽的,是精锐也难以抵挡,何况我们的目的是完成帝国授予的使命。我们出手的机会不会太多,甚至可能只会有一次,所以我们必须做到一击必杀,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