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地潜租的房子看看。
到了地方,确实同那位老太太形容的,在巷子深处,一间二层的小砖瓦房,人一进来,就给人一种很浓的生活气息。
一楼略显拥挤,临巷角落摆了个小灶,旁边放了锅碗瓢盆及一张小小的切菜桌,旁边角落摆放了张饭桌,桌上扣着竹编的菜罩,盖着剩饭剩菜。
门对面角落,即楼梯底下,放了些粗布、裁剪鞋底之类剩下的边角布料、麻绵线等等,旁边有张小桌,桌上一盏油灯,还有些稀碎的小布片。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刘震山从林默身后进来,开口询问。
“寻常的一户人家,只能这么讲了,要是来排查,我很难把这与间谍联系到一块去,只要屋主能沉着应对不露马脚,轻轻松松就能给应付过去。”
“嗯……”这话刘震山很赞同,道:“我是第一个到的,看到这副景象,心底也是挺受震撼的,所以没让搜查队员破坏这些痕迹。我觉得这挺有参考价值,已经安排人,一丝不落的拍下了。”
“确实,比起对手,我们的伪装手段只能说粗糙,得好好跟对手学学了……”
林默很认可,点了点头,问道:“刘队,那搜查有没有什么收获呢?”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现在已经拍好了,我俩再亲自过一遍怎么样?”
“好……”林默卷起袖子开始动手,从一楼到二楼,从二楼再到房顶,两人把瓦片都揭了一遍,居然一无所获,别说武器,连任何可能引起人怀疑其身份的东西都未曾看到。
“这家伙谨慎过头了吧?要是让我带队排查,绝对查不出什么,不得不说,真是够狠的,为了伪装,居然连防身的武器都不准备。”
“要是这么说,那不对啊?”林默皱起了眉头,开始顺着刘震山提出的新思路来考虑。
“怎么了?”
林默将他这边的情况,给刘震山的说了下,才解释道:“地潜当时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视死如归的一个态度,明显与刘队你的提思路相悖。
之前我一直以对方已不在乎生死来思考,这倒也能勉强解释得通这里的情况,毕竟不在乎死活,又何必带武器防身。
可刚刚刘队你提的思路,细思下也是合理的,现在我有些搞不清楚,对方倒底打了哪个注意?”
刘震山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思考了好一阵,才有些无奈说道:“人已经死了,再怎么想,怕也搞不清对方真正打的什么主意了!”
“是啊!人已经死了……”林默也有些无奈,虽然他很想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惜人是他亲手开枪给干死的。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觉得对方透露的东西,有多少的可信度?”
“嗯……”林默陷入了沉思,良久后,回道:“综合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我估计能对半分。”
“那就是五成啰?”刘震山思考片刻,道:“我现在就想知道,蝮蛇和蝮到底什么情况。”
林默闻言,道:“综合地潜透露的信息和两人尸体的异常,我估计两人没死,甚至压根没来。”
“有办法证实吗?这事光有推论可不够。”林默的分析,刘震山是认可的,只是还需要更多证据证实此事。
“嗯……”林默想了下,开口道:“首先,得先证实那两具尸体是假的,我已经有想法,只是还需要找懂行的咨询一番。
其次,得从抓获的日谍口中再探一探,像那个遭抛弃受重伤又救活过来,化名孙永宁的,其跟了蝮蛇…嗯…也可能是假蝮蛇,不管是哪一个,跟了那么久,肯定能提供一些东西,还有那个小太郎,也该再问问。
最后嘛,要试探一下,刚刚那地潜说他回不去了,我怀疑假死这出戏,怕不止演给我们看,上海特高科怕也是观众……”
“你的意思是,到时把这消息透露给上海特高科?”
“对,到时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样反应,要是他们不知情,那暗杀组的案子,基本可以结了。”
“哦……”林默的说法,让刘震山来了兴趣,问道:“为什么说能结了?”
“刘队你想啊!瞒着自己的上级假死脱身,目的会是什么?我看不外乎两种,一是不想干了,以死脱身过平常人生活。
二是不想继续给这家干了,明着叛变不成,那来个假死,再去新东家那升职加薪。
从我们掌握的信息看,那位蝮蛇是个极具野心的家伙,所以第一种可能性不大,再结合其因籍贯遭遇的不公,第二种简直是为其量身打造的。”
“好法子!不过要怎么才能把消息传递给上海特高科呢?”
“嗯…也不难…”林默思考了下,回道:“给外地尤其是上海站下发这两人的通缉令,上海特高科应该不难得知情况,不过怎么搞清楚对方反应,得处里出马。”
“嗯……走,先把情况跟科长做下汇报,周围已经排查了,没有情……现在不能说没情况,只能说没发现了。”
出了这档子事,刘震山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甚至说惊弓之鸟也不为过。
两人出了巷子,正好同杨海城碰了个正着,林默惊讶发现,那只肥猫,居然乖乖被杨海城抱在了怀里。
“这